玲珑却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敢起来。
我想着凝月那日在萧浮生面前,分明皮得很,根本一点儿都不怕他,怎么玲珑就这么怕他?
萧浮生任他跪了一会儿,冷声道:“去端药。”
玲珑一听,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忙磕了个头后爬起来去端药了。
之后,萧浮生便看着我喝了药,吃了饭,自始至终没发一言。
直到就寝时,他才带着质问的语气问我:“让你在屋里好好休息,为什么不听?”
我是真没想到,他还在想着这事儿,此前我以为,只有女子才会这般,一件事要记上许久。
“晒晒太阳而已,”我道,“一下睡过头了。”
“看来你身子还好,”他一边说着,又开始宽衣解带了,“这么好的精神,实在不像刚刚小产的。”
我这才明白,他为何生气。
原来并不是担心我,只是怕我演漏了馅,遭世子妃怀疑。
我顿时冷了脸道:“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萧浮生哪里肯听,人已经压了上来:“既然夫人如此管不住自己,那还是为夫来帮你吧。”
他这一折腾,我自然又是筋疲力尽,第二天,说什么也不可能出去了。
世子妃还是偶尔来瞧我一趟,但也不过嘱咐两句,便转身离去了。
倒是采薇,硬生生憋了两日才来找我,一见面便是阴阳怪气:“妹妹,听说你小产了呀,我这炖了些参汤,给你送来。”
那日在花园,我与她也算撕破脸皮了,如今也没必要再演。
我冷冷道:“不必了。”
她虽遭我冷脸,但心情却好得很,放下参汤后便步伐轻盈地离去了。
我本以为,我这几日好生演戏,萧浮生该放过我了。
谁知他却还是夜夜折腾我,同一个理由用了千百遍,总之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此前觉得,他说餍足是假,现在却觉得,他或许是真的上了瘾。起初,他还收着些,未曾与我有过什么调戏的话,后面这几日,情到深处便缠着我叫他夫君,不知羞的话也越来越多。
我若反抗,他便提及我那位从未蒙面的舅舅,本来我不胜其烦,已然不想吃他这套了。
谁知他突然提及:“你可知道,你舅舅也要参加七日后的春闱?”
我瞬间愣住了:“你……你去勘察贡院是……”
“那是世子叫我去的,我没理由不去,”萧浮生并未顺着我的话讨好我,“我帮不了他太多,但春闱里那些替官家子弟铺路的门道儿,我至少能帮他避开。”
他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有些高官为了让自己的人高中,便刻意打压没背景的考生,或是栽赃陷害、或是找人打断腿,总归让他上不了榜。
我叹口气:“你何时能让我见见他。”
萧浮生低低一笑:“那就要……看夫人的表现了。”
而后,又是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