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那个时间和沈黎在宫门口吹风。
陛下还在贤妃和六皇子那,他得赶紧去找找存在感。
沈黎应了一声,放下了帘子,马车掉头就回去了。
春见悬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小姐当真是料事如神,吓死奴婢了。”
沈黎靠在软垫上,擦了擦裙角上染的鸽子血:“我今日在未央宫哭喊的那么凄惨,整个皇宫都能听得到,只是没想到就有那么巧,素来不靠近未央宫的六皇子今日会在附近,刚刚好看到我挨打的模样。”
她点到为止,心里已经了想法。
他这些年,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前朝和后宫?
“别说是六皇子会被吓到了,就是小姐刚刚被抬回府的时候,奴婢和周嬷嬷都吓死了。”
春见想着还是心惊肉跳的。
“那血淋漓的,着实吓人呀!”春见说完,又变了脸色,“秋见那死丫头这些日子偷摸地去了什么地方,尽学这些旁门左道。”
谁家棉裤里面还用鱼泡装着鸽子血,稍稍一用力,就能戳爆,沁出来,吓人的很。
沈黎笑道:“若没有秋见的法子,我这次可是要吃硬亏的。”
以身入局,换了个郡主的头衔是小,让皇后禁足也是小,最重要的是让齐帝将她当成钳制李家的一把利器。
就像刚刚吴公公说的一样,只管去做,有圣旨兜着。
既然如此,她便不客气了。
皇后被禁足于未央宫,在得知沈黎前脚才在她这儿挨了打,后脚就得了赏赐受封了郡主,气的把主殿里的能砸的全都砸了。
海棠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一个花瓶生生地砸到了她的脑袋上:“你个不长眼的,怎么要让人抬着沈黎大摇大摆地送出宫去!”
海棠被砸的七晕八素,又不敢倒下去:“奴婢该死,奴婢也不知道陛下会知道……”
“你不知道?!现在那小贱蹄子因祸得福,还得了郡主的封号,反而是本宫还被禁足了,你说要是外间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是不是会认为她这个皇后只是徒有其表,是个傀儡。
她握紧了拳头,“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腕间的玉镯子应声而碎,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既然她不让本宫好过,那本宫就只有除掉她!”
沈黎受封郡主的事并未大肆宣扬,到底事关皇后颜面,加上如今皇后又要被禁足一个月,所以李家这边半分消息都没有收到。
倒是无端端的,吏部的人来了。
李璟然有些奇怪,立刻出去迎接。
李训被罢了官,如今只是个平头百姓,成日就在后院和娇妾带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活生生地给李老夫人添堵。
吏部来的是个年轻人,见了李璟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侍郎大人让下官来通知李将军,三日之后便是李将军离开上京城前往兖州赴任之际,可千万不能误了时辰。另,刚刚我们才接到通知,安平郡主自请与李将军一同前往兖州,路上还请李将军多多照顾。”
虽说上京城皇亲国戚多,但安平郡主这个称号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陛下今日才封的,与李将军是旧识。”
李璟然忽然就眉开眼笑了:“知道了,知道了,本将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安平郡主的。”
等送走了吏部的官员,李宝珠才问:“兄长,安平郡主是谁呀?你认识吗?”
“还能是谁,自然是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