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了院外，迎面走来的是沈瑾年和沈幼宁，两人都带着书箱。
“这是去做什么？”
沈瑾年郁闷地回答道：“祖父说了，以后让她跟着我上学去。”
“她？”沈归有点惊讶：“她认字么？”
沈瑾年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沈幼宁，你去了书院可老实点！别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
沈幼宁回敬了一个白眼，径直往前走了。
沈归来到沈瑶瑶的住处，推门之前，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动静，似乎是摔杯子的声音。
“岂有此理！我都这样了！为什么哥哥们不狠狠地教训她一番？为什么还让她跟着四哥哥去上学？她一个粗鄙女娘，她怎么配！”
这是......瑶瑶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这怎么会是瑶瑶？瑶瑶最温柔了，对任何人都善良体贴，还记得之前灾民大量涌入京城，小小年纪的她就去帮忙施粥，穿梭在厨房和街道，却从不喊累。
不！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他一晚没睡出现的幻觉！
他眨眨眼，用力推开房门。
在看到里面的人之后，他彻底傻眼了。
只见沈瑶瑶正拿着枕头狠狠地砸在墙上，嘴里辱骂沈幼宁的词一个比一个难听。
沈归似乎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身体也再也负担不了，倒在了地上。
沈幼宁跳下马车，沈瑾年嫌弃地跟在她身后。
“你看看哪家女娘像你一样？下马车也要端庄，淑女——”
沈幼宁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看看哪家公子像你一样？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我吃喝玩乐怎么了？再说了，这翰林院跟我臭味相投的，多的是！”
“原来你也知道你是臭味。”
说罢，沈幼宁捂着鼻子嫌弃的走远了。
只听见沈瑾年大喊道：“沈幼宁！你给我站住！”
沈幼宁被他拎回来，刚想教育一番，却听到方清荷的声音传来——
“幼宁！你怎么来啦？”
沈幼宁双手往她那里扑腾：“方姐姐，救我——”
这副模样可爱极了，引得路过的学生都忍俊不禁。
沈瑾年赶紧把她松开，她噘着嘴狠狠瞪了沈瑾年一眼，然后扑到方清荷怀里。
“姐姐，他欺负我！我不要跟他一起！”
方清荷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不用和他一起啦，我们都是男女分席的。”
她们手拉着手进入学堂，此刻屋里已经坐了很多人。
看到方清荷拉着一个小不点进来，他们都探着脑子往外瞅。
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那个会游泳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