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瑾言唇角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她贴近温君宇的耳畔,轻声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呼气如兰,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温君宇的耳朵,引得他身体一阵颤栗。
温君宇的心跳越发加快,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翻了个身背对着瑜瑾言,生怕伤害到她。
见此,瑜瑾言不逗他了抽回手,安安分分地平躺在床上。
“真奇怪,先前不是还占着我便宜呢吗?”瑜瑾言揶揄道。
“…只是…一时情迷。”温君宇的声音依旧暗哑。
瑜瑾言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太子殿下还是真君子呢。”
——
翌日。
瑜瑾言醒来时床边已是空无一人,温君宇上早朝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感觉身子还有些绵软,使不上力气。
冬笙和奚落端来洗漱的东西,瑜瑾言洗了把脸,感觉精神好多了。
门外,一个小脑袋探头进来,有些怯弱地看向瑜瑾言。
“姐…娘娘……”
刘莺儿抓着衣角,在富丽堂皇的太子府中感到浑身都很不自在。
她单知道瑜瑾言身份尊贵不凡,只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却没想到竟是太子妃。
那她一直在叫她姐姐岂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瑜瑾言朝刘莺儿招招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刘莺儿稍稍安了安神,不管瑜瑾言是太子妃娘娘还是什么身份,无论如何她都是那位强大又温柔的姐姐。
“这次多亏了你,莺儿。”
“是莺儿应该的。”刘莺儿摇摇头,“…娘娘,您帮了莺儿很多,莺儿不会忘记的。”
瑜瑾言笑眯眯的,心情很不错。
现在东西都到手了,她身上有了一笔巨大的财富,一夜暴富,那必须很不错。
“但是该的奖励还是要有的,莺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刘莺儿抿了抿唇,思考片刻,摇摇头,“莺儿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她抬头瞅了瞅在一旁的冬笙和溪落,她们正看着她,也是笑意盈盈的,似在为她感到高兴。
“莺儿不如留在府内,与我们姐妹俩作伴好了。”
“是呀是呀,我们可喜欢莺儿妹妹了。”
“莺儿你是怎么想的呢?”瑜瑾言没有答应下来,而是问刘莺儿本人。
刘莺儿却摇摇头,“莺儿是个粗人,恐怕不适合在府中生活。”
“不会的,不会的,娘娘给我们请了夫子。还有小桃姐姐和殷如姐姐的课后温习。”俩丫头极力邀请。
“虽然很喜欢两位姐姐,但是,莺儿还是更适合外面的生活。”
刘莺儿受不了各种规矩,她还是更喜欢外面自在的生活。
瑜瑾言不强求她,而且刘莺儿在外面比在府内消息更灵通更隐蔽,她自然很乐意刘莺儿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生活。
瑜瑾言让冬笙拿了些银子给她,刘莺儿连连道谢后离去。
——
此时,一只鸽子从天空缓缓飞过,君在了京城内某间小楼里。
女人将鸽子抓住,从鸽子脚上的信环中取下信纸,递给了男人。
许怀升摊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几分阴鸷,一把将信纸撕碎了,随意扔在地上。
“竟然被杀了,真是没用!”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同样和瑜瑾言想的一样,许怀升也是趁沈老将军回京时去府内寻找账本,没想到派出去的人竟一去不回。
听探子回报,当时去找账本的不止他派的人,还有另一个不知身份的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惊动了沈家庄里的看守,一群人在附近搜捕,探子不敢轻易上前,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拿到账本。
“夫君莫要生气,说不定那账本并没有落入那人手里。”千然蹲下身收拾碎纸。
猛然间,却被一脚踢开,摔在了地上。
“夫…夫君。”千然抬头,眼里带着委屈和几分不易察觉的愤怒。
男人躬身咳嗽了两声,眼底一片冰凉:“咳咳…碍事,一边去。”
“…妾身知道了…”千然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缓缓站起身退出房间。
——
温君宇是在皇宫用的早膳。
退朝之后,皇帝将温君宇叫到跟前,将一堆奏折呈上来。
这是又要他处理奏折,等把奏折处理完,也不知道会过去多长时间。
温君宇迟疑不决,他心中还有些担心瑜瑾言,想早些回府看看。
“怎么?还要朕再教你一遍吗?”皇帝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父皇…儿臣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恐怕无法胜任今日的工作。”温君宇轻声说道。
“哦?”皇帝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温君宇,“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留在宫中,朕请御医给你好好看看。”
温君宇听到皇帝的话暗暗皱眉,留在宫中…这不是与他所想的相反了吗?
“不必了父皇,儿臣只是脑子有些不适,估计是今早吹了些寒气,被冷到了。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怎么这么不注意?”皇帝一挥手,叫人送来一件狐皮裘袍,让温君宇披上。
“好了,既然已经没什么了,那就将这些奏折都处理了吧。”
皇帝殚精竭虑十几年,如今有个人能帮忙分担这些工作是很乐意的。
“是。”温君宇无奈地接过奏折,心中却惦记着瑜瑾言的伤情。
他只好打起精神来,快速处理完这些事务,尽早赶回太子府。
在温君宇的努力下,奏折很快就处理完毕。
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皇宫,然而,皇帝还不肯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