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程锦初轻咳了几声，缓解自己的尴尬，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尴尬，都怪自己多想了。
“那个，这个圆山在哪里啊？”
程锦初低着头，仔细看画……
嗯…装作仔细看画，虽说是询问，到底没敢抬头看白明曜。
“在南国！在南国，圆山很有名！”
南国啊…程锦初默念，她真是最不想去的就是南国了，她爹就是在南国出事的，如今当个男睡美人躺在那里。
看着程锦初低落的神情，白明曜自然是知道程锦初想到哪里了，他两只手紧握着。
“怎么了，表妹？”
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询问道。
程锦初扯起一抹微笑来。
“没事，就是，南国，好远啊…”
说着，程锦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这些不好的事情暂时给忘了。
之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疑惑的望着白明曜。
“表哥，你身子不好，还去过南国那么远的地方吗？”
白明曜被程锦初问的一愣，他心里默默吐槽自己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设，一边想着怎么应对。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我们家不像是沈府这样好过，困难，困难的时候，看病都没有银子的，全靠，全靠自己硬扛着，扛不过，也就…”
白明曜努力找着理由，他因为说谎都不敢看程锦初。
但是在程锦初眼中，他就是那种，很坚强，故作坚强的病美人，看起来真的好可怜的，程锦初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就因为贫穷，成了娇弱的病美人了，当时他该多么难受啊…
白明曜有些说不下去了，越来越小声。
但是这在程锦初看来，就是他不想将这么难堪的事情讲出来，不过是因为她问了，他很有礼貌，就要回答。
然后，程锦初感觉更是心疼了。
白明曜本来是想要悄悄抬眼看看程锦初是不是相信了，他反正是越说心越虚。
就是抬眼看到小姑娘红红的眼眶，他着实吓了一跳。
想伸手触碰小姑娘，安慰她，又觉得不妥，手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的，倒是显得很是慌乱。
“表妹，别哭啊，别哭，我是不是…”
白明曜是想要道歉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程锦初打断了。
“我，对不起，表哥，都是我问的，我不该问你这次，让你想起你的不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