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妹联想着父亲被残忍殴打的场面在眼前挥之不去,她就着急的大哭起来。可是,不管她怎样哭闹张木匠很坚决的承诺自己的诺言。
听到哭声,张木匠渐渐的心烦起来,索性背起镢头下地去了,嘴里嘟囔着:“哪有这么任性的丫头,简直是油盐不进。”
玉妹从门缝看到张木匠出去的背影越发心灰意冷,她的哭声也随之越来越轻了,她边拉着哭腔,边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冯长水戴上破旧的麦秸帽,抽出一截拐杖里的长刀,挡了一下刺眼的银光,然后有力的按进去,把帽檐压得很低,就一瘸一瘸的上路了。
他心里清楚有人在背后暗算自己,从他被推跌悬崖下起,他就暗下决心非要灭了治他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尤其是自己的女儿,他要拼着性命也要保护她。这块心病就像恶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这颗从不认输的性格。他要找到这个凶手,设计杀死他,一刻也不允许这个恶魔活在世上要挟自己。
那人的音容相貌已经深深的印记在脑海,就在那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即便是相貌也能轻松给勾勒出来,冯长水有力的握着拐杖,咬紧牙关,那脚步奋力的往前摆动着,恨不得见到那人给他活劈了。
即便是劈了那恶魔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下手,要把这恶魔引诱到荒凉的没人的地方再动手。
到了中午时分,冯长水来到街上,在前大街的闹市区的墙角下蹲了下来,他的眼光一直在众多的脚步中寻找着,突然,他微微一颤,抬头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他心里不由一震,就缓缓的站起身尾随着跟了上去,那人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他们踏着轻盈的步子,极其谨慎的样子。
在闹嚷嚷的人群中,冯长水时而躲避,时而紧随其后,他一直跟踪到那两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走进德济茶馆,他们转过身很警惕的环视了一下身后,冯长水急忙躲进角落处,看着他们鬼鬼祟祟的踏进德济茶馆,冯长水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径直走了过去。
玉妹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的脸上露出微笑,打开的木箱子里有锤子,凿子,她擦干净眼泪,蹑手蹑脚的拿出工具藏在背后,猫着腰从门缝里往外窥探,大半天没见动静,就撅起嘴唇,握紧锤子,抬起凿子对着窗户的木橙就凿了起来,哐哐哐,三下五除二,一个钻得下人的大洞被凿了出来。
玉妹不敢怠慢,双手抱着凳子垫在脚下,艰难的爬了出来,腰部还被窗户上的木茬给划破,她强忍住疼痛,撩起衣服看看,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又东张西望后,竖起墙角下横着的梯子,吃力的靠在院墙上,翻墙跑了出来。
张木匠走到地里放下镢头,叹口气,满脸忧愁的样子,仍然放心不下,又撩起倔头扛在肩上回家了,我得给玉妹说清楚,对,说清楚了她就安心了。待张木匠推开大门走进院子里看到窗户上的大洞,顿时傻眼了,把镢头往地上一撂,急忙追了出去。
这一家三口人就这样你追我,我追他的开始了拯救行动。
冯长水绕过德济茶馆来到房后,蹲在窗户下,透过窗户看到他们有四个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人拿着放大镜很仔细的审视着一个椭圆形的黄皮石头,这是一块玉石,至于玉石的价值,冯长水没心思研判,心里只有仇恨,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