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地说：“刚才你不是都跟你那个员工说得挺确定的吗？”
“啧。”霍涟辰瞪他，“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
“嘿嘿。”
张潮一双眼睛挤成了两条线，腮帮子也鼓了起来，笑着说：“开个玩笑嘛。”
“正经一点。”霍涟辰无语。
张潮轻咳两声，恢复正常：“刚才那个人身上的煞气浓得呛人，刚才跟他撞上，差点熏我一个跟头。”
霍涟辰“嗯”了一声，他刚才第一眼看到王恒的时候，也看出了问题。
他现在是凡人之躯，能让他看出不对劲的，必定是不简单。
“能看出来出处吗？”霍涟辰问。
“看不出来，但是能感受到，应该不是个成人鬼。”
“什么意思？”
张潮挠挠头，“那人身上的煞气虽然浓，但是非常纯，没有什么别的杂质，就是纯正的煞气。感觉像婴灵之类的，他们死的时候没有别的想法，所以跟别的厉鬼都不一样。”
怪不得，霍涟辰刚才还在想，王恒来公司找茬有问题，显得太不成熟了。
他和李丽应该是跟婴灵有什么交易，但是因为婴灵的胃口比较大，他们家里条件有限，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但昨天他刚交代刘进给李丽涨奖金，所以就算是想要钱，也不至于突然就这样做。
看起来应该是婴灵给他们出的主意。
虽然他们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力，但受到婴灵的影响后根本没办法操控自己的意识，所以在刚才自己提出报警的时候，王恒的反应才那么大。
霍涟辰叹了口气，刚消停了两天，又有事。
不过这也是好事，能多积攒功德。
他准备打电话给关雁秋，告诉她这件事，让她做好准备。
只不过打了几个都没人接，他有点诧异，点开微信对话框，发现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什么情况？”
霍涟辰皱眉，刚才分开的时候不是说到家了给他发消息保平安的，难道现在还没到家？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刚才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半小时，不应该啊。
他有些不放心，叫了一声张潮，准备去工作室看一眼。
而关雁秋那边，刚才跟霍涟辰分开之后，就和越良去了超市疯狂购物了一番。
但因为手机一天都忘了充电，所以在付款扫码的时候，没撑住直接关机了，导致付款都是刷的卡。
两人大包小包回到了工作室，收拾好之后才想起来给手机充电。
关雁秋刚把手机插上，但因为缺电严重，所以一时没有开开机，等到她看到霍涟辰打了好几个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正准备给他回过去，工作室的大门就被敲响。
“这个时间会有谁会来？”关雁秋纳闷，“小越去开门。”
“噢。”
不一会儿，越良走进来，“老大，有人咨询。”
关雁秋应声抬头，发现越良身后跟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材瘦弱，看起来有些憔悴，右手还在护着自己的小腹，好像很怕碰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