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宾客散尽之后，郁时景送凌玉回家。
“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了，凌家大小姐一夜暴富。”凌玉坐在副驾驶，开玩笑道。
郁时景笑，“一夜暴富的感觉不好吗？”小姑娘连一点药材费都能给他列张单子出来，可见小姑娘财迷的程度。
凌玉看着车窗外的夜色，“一夜暴富的感觉当然好啊，只是不是自己的钱，我睡觉都不踏实。”
“字都签了，还怎么不踏实？”郁时景忍不住笑，“要不要我给你换成钱，打到你卡里，这样就踏实了。”
“那还是算了。”凌玉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好了，别想了，给你你就收下。”郁时景打了方向盘，车拐了个弯儿，顺利驶入锦园。
车停好后，郁时景下车给凌玉拉开车门。
两人站在车前，谁都没有动作，郁时景顿了顿，问凌玉，“今天开心吗？”
凌玉低着头，他只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嗯。”好半响，他才从凌玉的口中听到一个模糊的音节。
郁时景顿时眉眼都变得愉悦，“我也很开心。”
凌玉怔怔地抬起头，郁时景看着她，清冽如水的眼眸尽是温柔，“我很开心，因为小玉和我订婚了，我很开心，让大家见证了我们。”
郁时景不是一个经常情绪外泄的人，但此刻他是真的开心，眼角眉梢都是喜悦，目光专注而温和，比天上的繁星还亮。
凌玉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他的眼角，郁时景瞬间僵住，周围的声音一下全被他屏蔽掉了，只剩下小姑娘有些紧张的声音。
“你闭一下眼。”
郁时景意识到了某个可能性，身体已经快过了脑子，他轻轻地闭上了眼，下一秒，少女身上的甜香窜入他的鼻息，微凉而柔软的唇瓣碰上了他的唇，一触即离。
月色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郁时景心顿时不可抑制地膨胀起来，像鼓胀的气球，随时都会爆掉一样。
他的感官全部被剥夺了，只剩下少女残留的气息和那片温润，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可……可以睁开了。”凌玉看着还闭着眼的郁时景，奇怪道。
郁时景根本不敢睁开眼，他缓了缓，害怕眼底的欲色吓到小姑娘，半晌，他睁开眼，看见了小姑娘脸上残留的红晕。
“我先进去了。”凌玉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郁时景嗓子哑得吓人，凌玉忽然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她飞快地说了一句晚安后就快步进屋了。
郁时景坐进车里，看着凌玉房间的灯光亮起，他的心绪却还没有平复，天知道，刚刚小姑娘离开的时候，他有多想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他忍不住抿了抿唇瓣，一股甜香，是小姑娘今天涂的唇釉，亮晶晶的，带着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