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呢,让她滚出来!”
她睁开眼睛,对外道:“玉兰,什么东西在门口大呼小叫的。”
玉兰推门进来,面含担忧:“夫人,是侯爷在外面,看上去很生气。”
“这么快就来了?”她翻身坐起,用手提起身前碍事的头发扔至背后,打个哈欠:“让他进来。”
玉兰犹豫一瞬,还是劝道:“夫人,要不你给侯爷认个错,你与侯爷这样僵持着,到最后难过的还是你。”
玉兰以前见识过她对孟九安的穷追猛打,能这样想也不奇怪。
她挥挥手,认真抬头,看向玉兰:“去吧,让侯爷进来,以后不用刻意撮合,我早就不喜欢侯爷了。”
“啊?”玉兰很惊讶,成亲前还满心欢喜的余二小姐,成亲后怎地变得对侯爷爱答不理的。
“还不快去?”余非晚忍不住催促。
玉兰赶紧应了声,退出门外。
余非晚起身走到桌边,提壶为自己倒杯茶。
茶水还没送到嘴里,孟九安就气冲冲踹开房门,见到她一脸淡然,他火气不打一处来:“余非晚,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府医在给锦儿医伤,偏要在这时候把他赶出府?”
“府医在府中呆了三年,医治过大大小小的病,医术高超,你凭什么把他赶走?”
“呵。”她轻笑出声,把茶水喝下,眼带讥诮:“医术高超?一个联和舒锦儿骗你的下人,你还想把他留下来,不怕哪天他为私利要了你的命吗?”
他好不容易坐上侯爷的位置,可是惜命的很。
然而孟九安像是昏了头,替府医找理由:“是锦儿藏了香袋,府医才会认为她怀孕,府医只效忠侯府,怎么会与锦儿联合?”
“我看你不仅脑子不行,还眼瞎,舒锦儿第一次嚷着肚子疼的时候,府医是不是说她孩子有可能不保?试问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的人,又是怎么不保的?”
这么明显的联合他都看不出来,这侯爷的位置干脆让别人坐算了。
孟九安被骂一通,难得没有生气,他认真思索,怎么想都觉得她说得对,府医的说辞摆明是要陷害余非晚,是他被舒锦儿美色迷惑,以至于处处偏袒舒锦儿。
细细想来,舒锦儿一直骗他。
他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舒锦儿的痛恨:“她为什么要骗我?我对她那么好。”
“我以前也对你很好,你不也一样在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她表情漠然,当真对他再无情谊。
这一刻,孟九安忽觉得心里失去了什么,那个满心满眼是他的人,被他弄丢了。
“来人,吩咐下去,将府医杖毙。”他冷冰冰出声,对舒锦儿再没往日的热情。
不得不说孟九安还是挺狠的,杀起人来绝不手软。
“你好好休息,我到春水院一趟。”
他转身离开屋子,有些事情,他要亲眼见到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