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清推开碗，手指头蘸着一旁水杯里的水，晃悠悠的在桌上七拐八扭划拉着，还冲着凤木栖发出声音。
凤木栖低下头仔细辨认他写的是什么，看了好几遍，水写的字很快干了。
苏正清一遍遍的写，写的也越来越清晰。
“苏？晏泽，你看第一个字是不是苏？”
“不错，是苏，苏正，后面那个字太......”
“太花了，看不太懂。”
慕一、慕二也凑过来，几个人歪着头猜了半天。
凤木栖轻声问道：“老爷子，前两个字是不是苏、正？”
瞧着纸上写的苏、正，苏正清一个劲儿的点头。
凤木栖接着写下：第三个字是什么，您可以再写一遍吗？
苏正清像个老小孩，一个胳膊肘把前两个水字擦了，一笔一画写下，虽然依旧歪歪扭扭，但是凤木栖认出这是个清字。
“苏正清？您叫苏正清对吗？”
苏正清高兴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点头，不能说话让他憋的脸都红了，手一个劲儿指着怀里的纸。
那是凤木栖一开始给他写有苏华黎三个字的纸，他一直揣在怀里不舍得放开。
慕晏泽蹲下身子，小心问道：“老爷子，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对吗？”
苏正清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女儿，又指了指自己。
凤木栖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声音不自觉都哑了：“老爷子，您是说这个叫苏华黎的是、是您女儿？”
慕晏泽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
“晏泽，你听到了吗？他说我妈妈是他女儿。”
苏正清还在桌上一遍遍写着女儿，指着纸上的名字，又指着自己，凤木栖没忍住转过身眼中盛满了泪水。
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随手救下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外公。
慕晏泽起身来到她身旁，和声道：“栖栖，这是好事，我很庆幸那天咱们救出了他。”
凤木栖既难过又高兴，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慕晏泽心有些疼，手没控制住，轻轻抹过她眼角的泪水。
慕一站在旁边立马转过身，又转过来扯着慕二走出餐厅：“别看了，狗粮没什么好吃的。该干正事儿了。”
凤木栖蹲下身，轻轻抱着苏正清，声音低不可闻：“外公，我是栖栖，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苏正清一手抓着写有苏华黎的纸，一手懵懂的抚上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这一拍，凤木栖心中的委屈、难过全化作泪水滴在苏正清肩头。
“少爷，凤小姐，齐家来信儿了。”
慕一快速走进来，酒店那边提前嘱咐过了，如果有人来寻凤小姐，酒店那边就打电话，号码留的是慕一的。
“齐家说对方约在了明日，地点会另行通知。”
凤木栖面色已恢复冷然："这么谨慎。"
“凤小姐，那齐家那个我们是要放了吗？”
“当然不，物尽其用，有了他，就能拿捏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