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磁场太强,干扰太大,一出场总能把灯泡干灭,好歹咱得留个照明的家伙什儿啊!
东西摆好,我用纸巾擦了擦铜镜上的浮灰。
上次我不是用自己眼泪让青晖和莫雨竹见面,眼睛肿成一条缝儿了么,五舅奶骂完我,就给了我这面铜镜,我问她怎么用,她说驱鬼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用上它,姑且摆着,以防万一!
看着自己设的处女坛,心里还是有点儿满意的,尤其五舅奶这面铜镜,把仪式感拉得老满了。
我把手伸到兜里摩挲了一下福禄瓶,法器加法坛,还有老仙家助力,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大橙子,你这整的挺像样儿啊!我感觉这回我弟有救了呢!”丁雨晴一条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大刺刺的,“我妈刚才来电话,说我爸也回来了!他们已经开始办手续了,但程序比较繁琐,你可能得多等一阵儿!一会儿吃完饭我去医院帮忙,都弄好就带雨奇回来,你们在家里等着?”
不行!
心里第一感觉是这俩字儿!
那我跟着去?
也不行!
......
擦!
那我......
丁雨晴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咋了?行还是不行呢?”
我在她身前立掌,“等会儿等会儿,让我想想!”
我强迫自己静下心,分析了一下——
第一个不行,是不能只让丁雨晴去接,那鬼很可能会在路上起幺蛾子!
第二个不行,是我不能跟着去,设坛这地儿我得在这儿镇着,不然这绝佳的坛眼儿位置被鬼破坏,收他就得事倍功半了!
那么问题来了,谁能替我去保护雨奇呢?
叮~
师父用啥保护我的?
哎,符呀!
我从背包里拿出朱砂、毛笔和符纸,全上了桌,牛逼不起来,脑袋一片空白!
师父和师兄谁都没教过我画符,这玩意儿得咋整呢?
我闭上眼,在心里呼叫老仙家,“哪位老仙家能教我画个符啊?”
顷刻,“弟子莫慌,下笔自有神助!”
是金花的声音!
懂了,她的意思是干就完了!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信任她,只要是她给我的提示,我都觉得信心满满。
也许是金花身上独有的稳重让我觉得安心吧。
我拿起毛笔蘸满朱砂,没多思虑,完全跟着感觉挥毫泼墨。
一会儿功夫,一道像模像样的符跃然纸上。
我是从左边下笔,右边收笔的,但最后画完两边是对称的,有曲有直有粗有细,阴柔并济,看上去很猛的样纸!
这就是出马仙得天独厚的优势了吧,一般的风水师和阴阳先生都得博览群书,勤学苦练才能涨本事,出马仙儿只要和仙家沟通的好,很多事情都能无师自通!
可是,符上盖的大印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啊!
金花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畔,“以血为印!”
了然了!
咱这眼泪啊血啊的,都有奇效啊!
我拿起坛桌上的小刀划破中指,在符上摁了个血手印,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