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转身,苏茵差点笑出声来,
乔婉两个鼻孔里,塞了两团布条。
小家伙手里还拿着两团布,“凉凉,戴戴。”
小肉手还在鼻子前扇了两下,“臭臭!”
苏茵此时也觉得味道有些重,便将那布条捂住了鼻子。
依照乔修德的吩咐,外面的小厮在乔向荣走后急忙将门庭打扫了一遍。
不久,苏府的气味便消散了不少。
而另一头,乔向荣实在忍不了身上的臭味,只好去牵了马,赶紧赶回家洗漱。
“官爷!就是那个人!不但大街上耍酒疯,还纵马上街!”
巡逻的官兵收到举报,急忙将人拦下,瞬间,一股臭味猛地袭来。
“这什么味儿!这么臭!”
刚靠近乔向荣,将人从马上拽下来,官兵就不停作呕!
乔向荣竭力挣扎,“放开我!吾乃都统乔向荣,谁敢抓我?”
“乔向荣?”官兵头子略一思索,“是那个被削了侯的乔侯爷?”
官兵哎了一声,“乔老爷啊!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天子犯法,应当与庶民同罪,何况您只是一个都统。再者,您当街纵马,证据确凿,别说您现在只是一个都统,就算您没被削侯,还是一个侯爷,也不能如此啊!这是触犯了京城管理律例啊!”
“还有……”官兵皱着眉头将乔向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
“您这刚刚是掉进了粪坑了吗?”
“太臭了!哎哟~”官兵捂住口鼻,朝下属道:“来人!将他这一身外套脱了!”
于是,大冷天的,乔向荣穿着一条裤衩子,在风中颤抖。
乔向荣经过的那条街,一路上都滴有粪水!
第二天,临街的住户打开房门,一股子臭味扑鼻而来!
“哎呀!哪个缺大德的当街拉屎呢!我这铺子还开不开了!”
“你没听说吗?昨夜啊!有人掉粪坑里去啦!那身上的粪水,溅了十里街!”
“你们知道那人是谁不?”
“好像是一个可怜的鳏夫!老婆不要他啦!结果跑到那个富家苏夫人那里闹!”
“苏夫人?那个死了丈夫的有钱人苏茵?”
“是啊!”
“他跑到苏夫人那里干嘛?”
“你别说,可笑死我了!那人跑到苏夫人门前大闹,大言不惭说苏夫人是他媳妇儿!结果吓得人家苏夫人一晚上都开门!”妇人拍着大腿大笑。
“老天爷!这可太吓人了也!”
因为昨晚的事件,城东大街清早便开始热闹起来。
许久过后,街上的异味也终于消散干净。
关柳儿听说乔向荣被带去了京兆府,且知道了获罪理由是在城东当街纵马。
“他去城东干什么?”
关柳儿眼底闪过一丝戾色。
“姨娘,您忘了吗?苏夫人也在城东啊。”
“啪!”关柳儿拍了一下桌子,“哈!所以他这是想吃回头草了?”
“哼!他爱吃就吃吧!估计他这副德行,也只有苏茵愿意要他了。”
关柳儿磨着牙,“这个蠢货!还指望他带我去桃花宴呢!这下好了,还不知道去不去得成!”
顺了一会儿气,关柳儿撩起眼皮,问青芝,“邀请函做好了吗?”
“做好了,夫人。”青芝将邀请函拿给关柳儿。
“不错。”关柳儿看着邀请函上的字,“青芝,你说这个京兆尹会不会给齐王点面子?”
青芝一下就明白了关柳儿的言外之意,“这齐王的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区区一个京兆尹,应该不会不给吧。”
关柳儿拿着邀请函,笑道:“走,去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