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荣听了关柳儿的话,极其不高兴,“不就是个十岁生辰嘛,又不是成人礼!阵仗那么大,再说了,你拿的出钱来吗?”
“钱的事你别管!”关柳儿眼一横,“我自有办法!”
她自己没有,但她可以出去借啊!
自从乔向荣的俸禄已经快养不起整个乔府时,关柳儿就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拿到更多的钱。
听说京城里有种钱叫印子钱,只要开口借,就能很快得到一大笔钱。
只不过需要一点利息。
关柳儿打算去借那印子钱。
就算有利息也不打紧,反正可以慢慢还。
乔向荣的俸禄虽不多,但每月都有。
就算乔府的进账入不敷出了,她还有齐王呢!怕什么!
乔向荣见劝她不住,脸色带着些为难,“柳儿,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我虽是个侯爷,但是大宸国一向奉行克勤节俭,所以我这个三品军侯的俸禄也不多。你若是真心为这个家着想,就要懂得节制一点,万万不可铺张浪费。我保证,只要你将这个家顾好,我一定会去向族老请求,予你主母的位置。”
听到族老这个称谓,关柳儿的火气就上来了。
族老族老,她想坐上主母位置,斗倒了苏茵还不够,还得过族老们那一关。
乔家到底是一个怎样迂腐古板的家族,就连主母的选定还得由族老们同意。
现在,因为几个族老嫌弃她没苏茵有本事,便借此刁难她,不让她做这个主母。
她忍气吞声,只能尽量做做样子,继续等待时机。
总有一天,她要联合齐王,将那几个老不死的给杀了!
看看谁敢拦她的路!
“侯爷,我这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着想,怎是铺张浪费呢?我平时管家已经尽量在节俭克制了,要是这时候还要我儿受委屈,侯爷,不说是我,你作为父亲,于心何安呢?”
“我于心何安?我看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乔向荣气性也上来了,“以前苏茵在的时候,乔修明十岁,苏茵没有去酒楼,没有去庄园,就在这府里的院子里办的!不照样办得有声有色,热热闹闹的!”
“怎么到你这儿就非得大操大办?咱们有钱就算了,可是咱们现在没钱!就非得打肿脸充胖子吗?!”
气性一上来,乔向荣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奇了怪了,以前苏茵在的时候,乔府还从来没有如此困窘过,苏茵家底厚,贴补的嫁妆也多,从来没有担心过府里的财政状况,怎么一到你关柳儿手里,我们家不是这儿缺钱,就是那儿缺钱。”
乔向荣长叹一声,“这钱都到哪儿去了!”
听到乔向荣这一番话,关柳儿气得两腿发抖,
“侯爷,你什么意思?”
乔向荣的话精准地踩到了关柳儿的敏感点,
“你意思是我家不如她苏茵家家底厚是吗?”
“难道不是事实吗?”乔向荣瞥了她一眼,
关柳儿眼里噙着泪,“原来,侯爷你从来都看不起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同苏茵和离?现在就去把人找回来啊!”
乔向荣突然就手足无措了,“柳儿,你别激动,我……我无意乱说的。”
“无意说出的话最为真心。”关柳儿泣声道:“我错了,该走的人是我。”
说着,转身就要走。
看着关柳儿打开房门,乔向荣立刻心疼了起来,他甩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柳儿,我错了。你别走!”
说着,从后面抱住了关柳儿。
此时,一个侍从捂住了脸,还默默地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