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辞眼泪大颗地掉落,原来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她不是女人的亲生女儿,所以在大山里遭受了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她,她们之间连一丝丝血脉亲缘都没有,她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作为人贩子,她们看重的始终都是钱财而已,所以,她们才会把俞谨言卖给了那个什么窝瓜,把她卖给支书。
也许把她们当做牲畜一样养大,就是为了卖掉拿钱的那一天。
但是令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俞谨言最终还是逃脱了大山,而她也被俞谨梵救走,她们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所以这个女人才不惜冒险千里迢迢地找到云城来。
唐晚辞身体一点点下滑,她感觉身体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眼睛也逐渐失去了焦距。
俞谨梵下一秒就打横把人抱起,他能感受到唐晚辞浑身的热度,想必是又发烧了。
没有把唐晚辞送回她那间狭窄的出租屋,而是直接带回了俞家别墅。
温霓有一阵子没见到唐晚辞了,此时看见俞谨梵是把人抱回来的,就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并且这是俞谨梵自从H省回来之后,第一次回家,在H省的经历他没告诉温霓,怕他担心。
但是温霓早就看了新闻,于是不无担忧地问:“谨梵,晚辞,你们在H省那边没有遇到那场灾害吧,晚辞这是怎么了?”
俞谨梵抱着唐晚辞上楼,边回答温霓的话:“没事奶奶,我们都没事。她有些发烧,奶奶,你给你江洛谦打电话,让他来看一下。”
温霓立刻就去给江洛谦打电话。
打完电话她也上楼来,看着床上那个睡得还算安稳的女孩,温霓满眼的心疼,即便当时自己是答应俞谨梵的,可此时仍旧忍不住数落他。
“当初你就不应该让她走,留在俞家不好吗?你要是肯留怎么可能留不住呢?她一个人生活,肯定没有办法照顾自己,你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温霓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唉声叹气地说:“可怜这孩子了,从小到大,吃了无数的苦,却一点福都没享受到。”
俞谨梵用湿毛巾给她擦拭手腕和脸颊,动作慢慢的,甚至带着些小心翼翼。
突然他说:“奶奶,拐走谨言的那个女人抓到了,也就是晚辞的养母,并且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了。”
“哦?”温霓很是意外,“怎么抓到的?”
“我们在H省的时候,那个女人给晚辞打过电话,晚辞尽力拖住她,她本来是在生病的,但是为了能够让那个女人放松警惕,今天是带病去见她的,本来就没好利索,结果今天还受了刺激,一下子就病倒了。”
温霓闻言更加心疼,但她相信,以唐晚辞的毅力和韧劲,她会挺过来的。
那样的父母也没什么好,不必舍不得,也不必挂念。说白了,都谈不上养育之恩,所以,无所谓亏欠和偿还,相反,必须追究那对夫妻的法律责任。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温霓问俞谨梵。
“我去会会那个女人,她应该知道晚辞的父母是谁。”俞谨梵把毛巾放进水盆里,抬眸看着温霓:“之前听那个支书说,晚辞的父母是非常有能力的父母,当年的时候就开了大公司,只是不知道现在怎样。”
温霓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谨梵,奶奶活了这一辈子,我总结出的经验就是,爱一个人,尊重是要放在首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