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饱餐了一顿,因为吃得太急,他甚至都没吃出什么滋味就吃完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已经开始精神焕发了。
“后生,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支书抹了抹嘴,问俞谨梵。
“这就要走?”俞谨梵挑眉看他:“似乎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什么账?”支书吓得连连后退:“我都说了,那事不赖我。”
“当初你是不是用你的脏手碰了唐晚辞?”俞谨梵冷冷地问。
“我...那...这事也不能怪我啊,一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躺在我面前,我哪有做和尚的道理,再说那是我花钱买来当老婆的,合情合理...我不知道她是你们大城市里的孩子啊...后生,你饶了我。”
俞谨梵示意周秦:“动手。”
周秦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人按在了椅子上,问俞谨梵:“老板,你要哪只手?”
俞谨梵幽幽回答:“两只都要。”
支书一听,两腿一软,顿时哀嚎出声:“饶命啊,老板,原来你们给我吃的是断头饭啊。我冤枉啊,都是唐家那两口子造的孽啊。”
周秦冷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的砍刀说:“老板,您离远些,小心溅一身血。”
支书看着那柄泛着寒光的砍刀,顿时跪在地上,没几秒钟,裆部就一股热流,就连眼神都失焦了。
周秦哈哈一笑:“老板,这是真真的吓尿了。”
俞谨梵伸手拦住周秦,看着跪在地上的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的支书,抬脚瞪在他的肩上。
“想活命吗?”俞谨梵问。
支书这才反应过来,疯狂点头:“想想想,我想啊,老板,只要你饶了我,你让我干啥都行。”
俞谨梵示意周秦拿出纸笔交给他:“把你们村这些年从外面拐回去的孩子都给我写出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从那些人贩子口中把孩子们原来家庭的地址给我套出来。”
支书眼球一转,低声说:“老板说笑了,我们村哪有这样的孩子?”
俞谨梵没想到这人不但油盐不进,还出尔反尔,这回不用周秦动手,俞谨梵抄起桌上一把扳手,照着支书按在地上的那只粗鄙不堪的手上狠狠砸去,就听啊的一声,支书一根手指被废掉。
“给脸不要是吧?”俞谨梵看着在地上打滚嚎叫的支书,厉声说:“还是说,你才是那些人贩子的主谋?说,有没有?”
支书痛得满头大汗,十指连心,他真的快要痛死过去。倘若不说,怕是会死在这里。
“我说,我说。”支书爬起来,跪在俞谨梵的身边,全盘招供。
“我们村的确有几家喜欢从外面带孩子回去。因为大山那里,重男轻女,带回去的男孩子基本上当时就卖掉,女孩子如果卖不掉就会养着,养到成年,然后卖给那些老光棍。这样一来,村里没有儿子的有了儿子,没有老婆的有了老婆。”
“就在你们村就消化了?”俞谨梵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处人间炼狱。
“差不多吧,也有卖到别村的,像阿心就卖给了别的村。”支书喘着气,整个人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不说俞谨梵,就连一旁的周秦脸色都难看之极,跃跃欲试地想要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