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沉强忍着滔天的愤怒，嘴唇几乎颤抖：“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
陆振国招招手：“来喝杯茶，冷静冷静。”
战寒沉过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刚才要不是他自控力惊人，他肯定会揍那个首长。
陆振国知道战寒沉对裴斯年的牺牲一直耿耿于怀，撇开姜暖的关系不说，当年裴裴斯年可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是他首批学员。战寒沉这些年，每次想起来都会格外难受。
路振国道：“当年白狐的档案被他们调走的时候，我还纳闷就刚才那个老小子还一副跟我开玩笑的样子，说什么，你这这么多人才，送我两个用用，好用就不还了。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敢情那老小子说的是真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着，把白虎要去不还的念头了。好嘛，还让人家好好的男孩子诈死，搞得有家归不得，这卧底一卧就是四年，是四年吧？”
战寒沉抹了一把脸：“快五年了。”
陆振国点点头：“真是不容易啊，白狐不容易，暖暖也不容易，阿寒啊，听说你惹暖暖生气了，好好对那丫头吧，都是好孩子。”
战寒沉又抹了一把脸：“陆叔，这件事我该不该告诉暖暖？”
陆振国看了战寒沉一眼，心道感情这玩意儿真是个东西，就战寒沉这小子，这些年不管多大的事儿，那心里的主意比他这个上了年纪的人都正，现在，一旦扯上暖暖那丫头，这小子就傻了。
“难道，你不想把白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
战寒沉摇头：“想，但是不敢。”
裴丝斯年现在下落不明，能不能找到？找到了能不能救回来？这些都是未知数，他怎么敢告诉姜暖？
万一······
那她不是又要伤心一次？
可是，听到裴斯年还活着的消息，战寒沉心里当然是狂喜的，他也想让姜暖高兴。
所以，战寒沉前所未有的纠结。
陆振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暖暖她们刚好训练结束了，虽然还没有实战过，但是我想这一次就是他们最好的实战机会。阿寒，你保护不了所有的兵，只有不断的实战才能激发他们的潜能和求生意识，才能让他们越来越强大。就像你和明宇景云他们一样，你以为我们这些当老子的就不担心你们？我们只是太清楚，你们是兵，是兵就应该上战场保家卫国。”
战寒沉沉声道：“陆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已经拒绝警方派人，就是准备带着暖暖他们去M国。”
陆振国笑了：“你肯定可以救出白狐的。”
战寒沉从军区回到基地已经是半夜了，经过宿舍楼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恰好上官雪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结果就看见楼下一个人在下面抽烟。
上官雪憋着一泡尿又折了回去，摇醒了姜暖。
“妞，下面有个人。”
姜暖困得不行：“谁啊？”
上官雪：“好像是你家首长。”
“爱谁谁，跟我没关系，别烦我，我要睡觉。”
“······”上官雪心道，这丫头犯倔的时候跟咱还真有点像。
第二天吃过早饭，姜暖被叫进了指挥部。
指挥部就战寒沉在，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姜暖一屁股歪在陆景云的办公桌上，无聊的敲着陆景云的电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