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挑眉:“哦?哪里不一样?”
秦羽一改刚才的轻佻,一本正经的盯着她的眼睛,却不说话,靖国王室特有的黝黑深邃眼眸里好似溢出一丝笑意,这笑不同于往常的嬉皮笑脸,反而有一丝宝贝到手的欣喜。
离洛有些疑惑,“肃王,好似很高兴?”
“高兴,高兴,当然高兴!本王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将你娶进靖国肃王府的这一天,从此之后阿离的名字将冠上本王秦羽之姓,我怎能不高兴?”
说着秦羽还过去拉起离洛的手,温柔的摩挲着。
离洛本能的想把手抽回,只是抬眼看到秦羽眼中并没有恶意,便作罢。
毕竟是以后要朝夕相处的人,权当提前适应适应了。
只是对于秦羽的态度,离洛很是困惑。
她与秦羽也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已,但今日见他,怎觉得他好似对自己惦念已久?
难道是他们初见时秦羽便对自己一见钟情?
这个想法,当真让离洛自己都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她和秦羽第一次见面,是在离洛十三岁那年。
那年初春,离洛随皇兄出征剿灭西南叛军。
彼时的离洛刚入军营,年少气盛,被皇兄和诸多将领夸赞,又使她太过自负。
基于此,离洛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只身前往叛军大营里去刺杀叛军首领郭祥海。
可谁知,那郭祥海五大三粗,合起来有离洛三个大,纵使离洛剑术不凡,也只是伤其皮肉,动不了其筋骨,最后反而被他的铁索箭伤在了肩上。
箭伤不中要害本不是大事,可那铁索箭是伤人之后,弓箭手随后拽着箭尾的铁锁直接将箭拔出,连带着伤者的皮肉,直接将伤口剜一个大洞。
伤不死人,流血也要流死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离洛只是一介女子,本就没什么气节可言,见此情况,直接转身就逃。
只是。逃走时她没有辨清方向,慌乱中跑到了密林深处。
青穆国的西南方和靖国离着本就不远,离洛这一逃,竟逃到了两国国界。
国界处密林丛生,雾气也格外大,湿漉漉的灌木草叶将露水滴到离洛的伤口上,没过多久伤口就开始发炎肿痛,最后离洛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离洛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秦羽的驻外营帐。
国界处扎营,可不是寻常事。
秦羽倒是坦然,率先和离洛解释,说是靖国怕青穆国的内乱会殃及靖国的边境,所以派出了秦羽去驻防。
这样的借口,当真是糊弄人不打草稿。
是人都能看出来那靖国皇帝定是想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否则别国内乱,怎会派个王爷去驻防边境?
自己儿子那么不值钱?
离洛不知道秦羽救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方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每日里好菜好药的伺候着不说,他本人也是一日三次亲自登门询问伤势。
只是,自始至终,这秦羽都没有说要送离洛回去之类的话啊。
离洛寻摸了良久,总觉得事若不正常,必有妖气。
于是第三日晚上,她留书一封,偷偷摸摸的从秦羽的府邸后门溜了出去,并且顺手牵走了秦羽的一匹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