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队长带着两名手下很快设备带出来,花白寸头男亲自从一栋矮楼旁开出来一辆装甲车,显然是他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提前准备的,他冲那么队长喊道:“快上车,再叫几人上车,快走。”
于是一辆装甲车冲着朱波他们的防线就冲过来,两条重机枪打出的火舌马上朝装甲车扫去,只听到叮叮当当子弹打在装甲钢板上的声音,车内的人瑟瑟发抖,他们听得出那是重机枪的子弹,车内一些钢板已经开始被子弹打得变形。只要距离继续靠近,他们很快就会被打成筛子。花白寸头男可不管这些,他知道只有冲出去才可能活命,被抓到,以他在华国犯下的罪行,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罪。面对这疯狂乱闯的装甲车,朱波指挥车载机枪加入射击。很快,装甲车被打穿了,“噗噗”,车内的马尼人一个接一个被射穿,还有直接被爆头的,半个脑袋直接炸开,脑浆血液喷得到处都是,此时的装甲车成了一个钢铁棺材,哀嚎声四起。就在装甲车离朱波他们防线还有50米的时候,轮胎相继被打爆,装甲在侧翻后连续滚了四五圈才停下来。
王杰已经把北面这边一百多名马尼人狙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十几人已经完全失去抵抗意志,陆续举枪走出来投降,王杰把他们都交给朱波的人。侧翻的装甲车内,拖出来三个还活着的人,花白寸头男完全昏死过去,他只是撞破了头,问题不大。朱波把他们都戴上脚镣和手铐,并分开监押。两天一夜,王杰都没合过一眼,他确实有些累了,窝在军火库门口的沙包工事里睡着了。
朱波他们则把被关押的幸存者陆续放了出来,从物资库里取出食物,分发给大家。毕竟这么长时间,所有几乎没有吃饱过一顿饭,都是半饥饿状态活着。在一片空地上,大家或蹲或坐着,狼吞虎咽的吃着分到的食物,有些人吃着吃着就哭起来,为什么哭?也许为这操蛋的末世哭,也许为这些日子非人的遭遇哭,也许为了还活着哭。难道不应该哭吗?要哭,大家都在和平年代的繁华盛世中生活过的,而如今的生活,莫说吃饱饭,就是活着也不容易,在几小时前,他们还遭受着外国入侵者压迫和欺辱。这种强烈的对比,让这些日子压在心头上压抑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不一会儿,现场的人都受到感染,或痛哭流涕,或抽泣不已。
天边泛着鱼肚白,一抹晨光在地平线上跃起,穿过残破的建筑,穿过广场上竖立着的一颗颗人头,照在朱波一群人的脸上。伴随着阳光而来的还有齐步前进的一支队伍,领头的正是林大伟和雷振清,紧跟在队伍后面的还有一辆军用卡车,卡车上是黄素素带领的葵城医疗队,还有护送他们的葵城守卫军。朱波看到是林大伟和钟奎,抑制不住的高兴,小跑上去敬礼道:“团长,钟营长。你们还活着呀。”
林大伟佯怒道:“怎么?你小子巴不得我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