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身高腿长,这沙发毕竟尺寸有限,怎么摆都感觉不舒服。
秦婳躺在床上,听着不远处沙发上某人发出的动静,勾了勾唇。
“干嘛,睡不好?睡不好现在换还来得及。”
江景初嘴硬。
“你睡你的,别管我。”
秦婳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不管就不管,我真睡了。”
说罢,翻了个身,背对着沙发的方向,不一会儿,真迷迷糊糊睡着了。
江景初睡得难受的很,听着秦婳均匀的呼吸声,郁闷地将被子拉到头顶,这女人,说不管还真不管了,这么狠心。
……
第二天,秦婳醒得特别早,江景初还睡着,身体摆成一个奇怪的姿势,眉头蹙着,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
她轻手轻脚下床,将滑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重新给他盖上。
刚盖到胸口,双手突然被江景初握住,一个用力,秦婳猝不及防,整个人趴在了江景初胸前。
“江景初!”
秦婳头发微微散乱,眸内闪烁着懊恼。
“你松开我,你早醒了,对不对!”
江景初漆黑的眸子晶亮,一手勾着秦婳的细腰,另一手抚着秦婳的后脑勺。
“不是早醒了,是我昨晚压根都没怎么睡。”
秦婳想到从前,他第一次去奶奶家过夜,因为奶奶家是硬板床,他睡不惯,在床上翻了一夜,第二天一直嚷嚷着身上疼。
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
“谁叫你昨晚嘴硬的。”
说着撑着他胸口就要起来,被江景初按下去,握着她的腰,一个利落的翻身,瞬间位置转换,像个帐篷支在秦婳上方。
“别乱动。”
秦婳还没从眩晕中反应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忽然感觉到江景初腰以下某个地方有些异样。
惊得一颤,蓦地红了耳根。
“江景初,我警告你,别乱来!”
语气凶巴巴的,却因她天生软糯的嗓音,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江景初没说话,垂眸直勾勾看着秦婳,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己炙热的欲念。
秦婳察觉出他眼神的变化,紧张地推了推江景初,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声音里带了丝着急。
“江景初,你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咱俩这样是不道德的。”
江景初“嗯”了声,眼底因为隐忍泛着淡淡的红。
“放心,跟季静雅彻底解除婚约之前,我不会碰你。”
秦婳心下一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江景初突然软了语气。
“但是,婳儿,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秦婳:……
明明定好的早上八点出门,下电梯的时候,都差不多十点了。
江景初是神清气爽了,一身灰色卫衣,下搭休闲裤,青春洋溢地像个大学生。
反观秦婳,虽然也扎着活力十足的马尾辫,但精神看起来有点萎靡,白皙的脸上还泛着抹不正常的娇羞。
出电梯的时候,秦婳腿突然软了一下,江景初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的腰,语气揶揄,
“干嘛,腿还软呢?”
秦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想起刚才被某人按在沙发上,大腿都显些被磨破皮,脸又烧了起来。
两人退完房,江景初去取车,秦婳站在大门口等,有两个刚刚换完班的工作人员从她身旁走过。
“你说现在有钱人真是玩儿的花哈,为了哄人跟自己开个房,不惜包下整个酒店的房间。”
“那可不,还让咱们一起配合演戏,说只剩最后一间房了,我嘞个去,关键那女人最后还真信了。”
“你懂啥,说不定人家心里早就清楚,半推半就玩儿个情趣罢了。”
此时此刻,半推半就玩儿情趣的某人站在风中渐渐凌乱。
江景初车停在秦婳身边时,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降下车窗,对着秦婳勾起一抹弧度,
“上车。”
秦婳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
扭头往相反的方向走。
江景初愣了一秒,挂倒车档,追着秦婳,
“干嘛突然生气?”
秦婳目不斜视,脚下步伐逐渐加快。
江景初纳闷地抵了抵后槽牙,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车身旋转三百六十度,稳稳截住秦婳。
下车,长腿几步迈到秦婳面前,偏头看她,
“到底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