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岳看着那不染纤尘的身姿，自嘲地笑了。
“楼无殇，你赢了。”
“明岳，别一错再错了。”楼无殇望着眼前红衣飘飘的男子，身上的红色似乎比往日更加鲜艳。眼眸微动，掩饰住疼惜。
“本王何错之有？扞卫自己的领土错了？保护自己的子民错了？还是反抗欺压错了？”
明岳一连串的反问，楼无殇动了动嘴，却没有说话。
他没错，由始至终，错的都是天庭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罢了，可他不该用如此激进的手段，毕竟，有些人是无辜的。
“怎么？想跟本王说，无辜之人不该枉死？那请问楼大仙人，本王的子民又何曾有罪？”
周围人在厮杀，两人之间却仿佛形成了无形的屏障，无一人靠近。
“孽畜，我看你是冥顽不灵。”
忽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白袍老者飞身而至，行至楼无殇身旁。
“师尊。”楼无殇眉头紧蹙，似乎没想到他会来。
白袍老者一甩衣袖，没理会楼无殇，欺身而上，招招狠辣！
明岳飞速应战，身形灵活，出手却带着磅礴的气势。
老者虽功力深厚，但这些年明显舒适惯了，动作稍显缓慢，一时之间，竟让明岳占据了上风。
“无殇，帮忙。”
楼无殇左右为难，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了老者这边，明岳眼神一滞，出手不再犹豫。
与老者对战已是花费了全力，楼无殇的加入，使得明岳只能被迫防守。
最终，老者看准时机，趁着明岳被楼无殇缠住的瞬间，绕至其身后，长剑贯穿胸口，明岳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无声地笑了。
也好，再也不用这么累了。
“明岳！”
楼无殇看着缓缓倒下的明岳，一下子慌了神。
胸口处涌出黑色的血液，楼无殇意识到剑上有毒，对老者多年的敬重，此刻只剩失望。
轻轻扶起明岳，后者脸色苍白，“楼无殇，我没错。”
“明岳，是我错了。”话落，一滴泪淌下，滴在明岳早已合上的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