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松挺拔的背影，刚好踩灭了烟，走进熙攘的人群当中。
林茉的心脏蓦地停顿，手上动作停顿，脚步却不由自主跟上去。
倏地，又停了下来。
隐露出懊悔之色。
又不能确定是不是祁江川，怎么就要追上前？！
她是神经了吗？
才离婚不到十天而已。
就算那真的是祁江川，他们也已经结束了，她不应该对祁江川再起念想……
林茉喉咙有点发干，发疼，无比艰难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白玥走过来，看着“好心的叔叔”消失的方向，撞了下林茉的胳膊。
“姐，你发什么呆啊人都不见了。”
林茉牵强扯了扯嘴角。
“是啊人都不见了，若你还有机会见到他，就再把钱还给他好了。”
林茉说完，目光再次投向人群里，仍没看到期望之中的身影。
她缓缓转身，牵着白玥，步伐稍显沉重地走进另一片人群。
……
祁江川把糖葫芦送给了一个骑在父亲背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上去才上幼儿园小班，清泉般稚嫩的声音对祁江川说：
“谢谢叔叔，新年快乐。”
祁江川担心自己的冷脸会吓到孩子，对小男孩露出离婚后的第一个笑脸。
可能笑的还是不够好看。
小男孩紧张地问爸爸：“粑粑，我是不是说错了话？”
不是小男孩说错了话，是小男孩说的太好了。
以至于祁江川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念想。
那晚他和林茉没用安全措施，林茉会不会有他的孩子？
如果有……
祁江川鲜少有心跳过速的浮躁反应。
但此时因为这个不切实际的念想，他险些面部表情失控。
蓦地，他又想到了林茉被黑狼犬咬伤，打了血清和狂犬疫苗。
不知道对孕妇和孩子会不会有影响……
小男孩爸爸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男孩，尴尬地朝气质不凡的祁江川笑了笑。
祁江川迅速收回神智，对小男孩说：“嗯，新年快乐。”
祁江川走出人群，回到外围。
他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拿出烟盒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以前他几乎是不抽烟的。
最多就是社交互动时抽一根。
有时一根都抽不完，寻到合适的机会就摁灭了。
但是今天一天，他不知不觉间抽了整整一盒。
没有烟，祁江川就定定在外围站着，幽深的目光望着半空。
……
经过漫长的等待，烟花终于在23：50分，在碧波江两岸启幕。
随着烟火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