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才在外面听到,皇上今儿点评了所有人的考卷,唯独没有提到贤王世子。”回家的路上,恒昌暗戳戳地问,“您说是皇上忘了呢?还是故意的呀?”
谢凤麟:“廖保禄死在牢里,说是畏罪自尽。照道理说,皇上应该要处置安庆侯府,但是却一直没动静儿。”
恒昌:“为什么呢?”
谢凤麟:“我猜,皇上已经知道了,萧北滦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恒昌:“既然人都已经被他们灭了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谢凤麟轻笑:“你看皇上成日笑眯眯的,对谁都挺好,该不会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吧?他老人家,睿智着呢!”
恒昌:“那……那应该肯定啊!要是不睿智,怎么可能在乱世里头坐上皇位呢?”
谢凤麟:“就是。”
……
万花楼顶层。
萧北滦很暴躁:“三哥,皇上今天点评了每个人的试卷,唯独漏过了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萧湦说:“八成是,当年你冤枉谢凤麟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
萧北滦眼神一变:“当初无人信他,都过去这么久了,皇上怎么会信他?”
“他可能找到了新的人证,要不然皇上皇后也不能再让他重回天鸿阁呀。”谢俭在一旁说。
“可恶!”萧北滦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剧烈震荡。
“我不止一次听父皇说起他:此子极有天赋,若能好好教导,必成大器。母后更不必说,向来偏爱他,在父皇面前说了他许多的好话。”萧湦说,“他这次考试得了第一,父皇母后对他就更为关注了,若再被他在秋猎大会上出了风头,以后,天鸿阁怕是都没有你我的位置了。”
萧北滦:“三哥的意思是?”
萧湦笑:“我只是感叹一下罢了,能有什么意思?”
“那就让他参加不成秋猎大会!”萧北滦说,“正好他跟青龙帮结了仇。陈青龙被府衙给抓了,交了一大笔钱才出来,正对他恨得牙痒痒呢!”
萧湦跟谢俭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
第二天傍晚,罗夫人的丫鬟突然快步跑过来,惶急地叫道:“三奶奶!三奶奶!世子受伤了!夫人请您赶紧过去!”
徐婠赶紧带着药箱过去,发现谢凤麟是被人抬回来的。
全身都是泥巴草屑,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躺在担架上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
罗夫人吓呆了,盯着谢凤麟怔怔的流泪,见到徐婠,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她,声音都在颤抖:“婠绾!你快看看凤麟!”
徐婠给他检查一番,还好,并未伤及内脏,不会有性命之忧。
最重的伤,是右大腿骨折。
“母亲不用害怕。”徐婠沉着地说,“夫君没有性命危险!”
罗夫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小只,你叫桑榆过来。”徐婠说,“我需要你们两个按住他,我好给他接骨。”
于是,墨小只叫了桑榆过来,两人一上一下按住他,徐婠摸着谢凤麟的大腿,猛然一动。
“啊!”谢凤麟惨叫了一声,但是很快,他脸上又呈现不可思议之色:“居然不痛了?”
徐婠点头,给他把腿绑了起来,又给他其他的伤处上了药,谢凤麟看着就好多了,整个人也活过来了。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罗夫人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