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书扯唇,又将汤药递到小丫头唇边。
绥绥鼓嘴:“大哥坏!”
夜色深邃暖丝似的情网密布,收紧,紧裹着帏帐内若隐若现的交叠双影上。
良久。
二人相拥温存,温声低语。
陈芷兰指尖划在元宗岳蓬勃的肌肉上,温柔依靠在他胸口:“岳哥,家里日子宽裕些,我想等过了年,买几亩地,开春买些谷梁,三四月份就能种,加上酿酒的生意,往后的日子不说大富大贵,但也踏踏实实,你说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
元宗岳美娇妻在怀,又在与他仔细规划往后的日子。
他想,没有哪个男人会不触动。
只是,皇帝不作为,地方割据严重,天灾频发,饿殍遍野,想要过安生日子,哪里简单?
加之,他手里又藏了一个祸害……
第二日清晨,绥绥刚睡醒,又是一碗苦汤药。
“绥绥没有病!”
“绥绥不要喝药!”
绥绥在前面跑,三兄弟捧着药在后面追。
“绥绥!你给我站住!”
绥绥两条小腿捯饬地飞快,扯着小奶音吼:“绥绥不要喝啦!绥绥没有病!没有病!”
元承书端着药,停下脚步,让老二老三继续追。
元砚书和元墨书一个在后边追,一个在前面堵,绥绥耗子躲猫儿似的,左逃右窜,硬生生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
陈芷兰站在屋檐下,与元宗岳说着要准备的年货,瞧见四个孩子在院里闹腾,无奈浅笑:“估计那药早就凉了。绥绥也就听话了一回,就昨日清晨喝药的时候乖,现在啊,喝一口都费劲。”
“绥绥年纪小,讨厌喝药很正常。”元宗岳抬手拢过陈芷兰鬓角的发丝,调笑,“兰儿如今的年纪不也不爱喝药?”
陈芷兰美眸上翻:“哼。”
“好了,看看还有什么缺漏,一会儿等绥绥喝完药,你带孩子们去街上买年货。重的东西让老大他们拿,多给绥绥买点糕点蜜饯,你也买些首饰,别太素净。”
“好。”
约莫一个时辰,元承书抱着气鼓鼓的绥绥进屋。
“阿娘~哥哥欺负绥绥!”
绥绥在元承书怀里挣扎又蹦跶,小胳膊甩来甩去,激情告状。
陈芷兰好笑地接过绥绥,在她小脸蛋儿上亲一口:“阿娘替绥绥打老大他们,让绥绥高兴高兴!”
三兄弟:“……”
绥绥眨眨眼,在三兄弟身上梭巡,心虚地抱住陈芷兰的脖子,又乖又甜地蹭她的脸:“不打哥哥~绥绥大度~”
三兄弟:“……”
元砚书勾唇,望向元承书:“大哥,下一顿药我来熬吧,我会尽量再熬苦些。”
绥绥瞪大眼睛,在陈芷兰怀里扑腾。
“阿娘!绥绥没有病!绥绥不要喝药!”
“绥绥不要喝药!”
“不要不要!”
眼见绥绥眼里滚着泪珠,可怜巴巴。
陈芷兰、元承书和元墨书心都软了,责怪的目光落到元砚书身上。
元砚书心虚,忙朝绥绥解释:“绥绥,二哥逗你玩儿呢,你放心,下一顿药不会特别苦,就还是现在这样苦——”
元承书捂住元砚书的嘴,向绥绥保证:“下一顿的药还是大哥熬,不会太苦。”
绥绥撇嘴,窝进陈芷兰怀里当鸵鸟,闷声闷气表达不满:“你们都是坏家伙!”
陈芷兰笑哄:“绥绥,阿娘带你去集市买好吃的好玩的,别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