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拍摄结束，天已经黑了。片场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几盏应急灯还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工作人员陆续离开，江南还在和摄影师讨论明天的拍摄计划。他们站在一堆器材旁，低声交谈着，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林雪走过来，轻声道：“江总，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她的声音有些疲惫，但眼中依然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江南愣了一下，下意识想拒绝。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午夜了。
但看到林雪期待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吧，去吃点东西也好。”
两人来到片场附近的小餐馆。餐馆里还有几桌客人，烟火气十足。林雪熟练地点了几个菜，还要了瓶啤酒。
“江总，今天辛苦了。来，喝一杯。”林雪举起酒杯，眼中带着笑意。
江南举起酒杯，与林雪碰杯。清脆的碰撞声在小餐馆里回荡。
酒过三巡，林雪脸颊微红，眼神迷离。她的话变得多了起来，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突然凑近江南，轻声道：“江总，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
话没说完，江南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李意晓。江南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江南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喂，意晓？”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江南，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在哪？”李意晓的声音有些颤抖，背景音很嘈杂，似乎是在街上。
江南心头一紧：“我…我在片场附近。怎么了？”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李意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江南看了眼对面的林雪，咬咬牙道：“你等我，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江南歉意地对林雪说：“抱歉，我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他匆忙站起身，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林雪眼中闪过失望，但还是笑着说：“没关系，你快去吧。”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江南猜测李意晓深夜来访的原因。各种可能性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越发焦虑。
他远远看到李意晓的身影，站在路灯下，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孤单。
“意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江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李意晓转过身，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路灯的光线让她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江南，我…我想通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不该干涉你的工作。你和林雪，如果真的有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南急忙打断她：“不，你误会了。我和林雪真的只是工作关系。”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李意晓盯着江南的眼睛：“真的吗？”她的目光仿佛要看穿江南的内心。
江南坚定地点头：“真的。意晓，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他伸手想要抓住李意晓的手，但又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