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覆本以为陆瑾瑜会向这个方向靠拢,未曾想她......
“若非被强权压迫,不会有人天生愿意做这种事,若是能吃饱穿暖,我想,她们会更愿意寻一份正当差使做。”陆瑾瑜轻笑:“食为天才不是做那种生意的地方,民以食为天,便是以食为主。”
“啧,娘子这心胸,为夫这般大奸大恶之辈,听了都觉自惭形秽啊。”庭覆笑着摇摇头。
陆瑾瑜不看他,只是将手中银子一一装好,最后小心翼翼地将锁子合上,钥匙收入袖中:“大奸大恶的庭督主,是将我这里当成难民收容所了?什么十七皇子,受难的女子,都往我这儿送。”
嘴上说自己是大奸大恶之辈,背地里干的都是救人之事。
陆瑾瑜已经懒得吐槽他了。
“对了,陆敬山似乎想借我攀上你的门路,大皇子倒台,他最近有些慌了。”
老夫人三番五次地来派人探问她的风寒,哪里是祖母关心孙女,分明是看什么时候能名正言顺地将她拉出来,问庭覆之事。
陆瑾瑜本意是想看看庭覆对此是何看法,若他有拉拢礼部的意思,她便照着庭覆的思路办事。
反正这些阴谋阳谋权谋的她也不甚了解。
庭覆却笑着抚了抚陆瑾瑜的鬓角,语气中带了几分狎昵之意:“啧,想攀本督的门路,这可难办啊。”
热气呼出,陆瑾瑜只觉耳朵一烫,不由缩了缩脖子:“你是怎么想的,要不直接把陆敬山那老狐狸......”
“娘子,我记得你从前最是爱看那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年迈的母亲,病重的父亲,年幼的妹妹,巨额的债务。”庭覆眼中带笑:“这时候,便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换取总裁的帮助。”
代价?
陆瑾瑜脑中闪过一些不能过审的画面,牙齿忽然有些痒。
她侧头看了眼庭覆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上前,毫不犹豫的一脚踩到了庭覆的黑靴上,咬牙开口:“庭大督主,你想的倒是美哦。”
庭覆面色不变,笑容依旧:“梦可是个好东西,本督自是要日日都做的。”
“陆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除了陆敬文那老爷子,旁人的死活与我,与陆瑾瑜这个身份都没什么关系。”陆瑾瑜语气淡淡:“我也没想帮他们做什么的意思。”
庭覆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唉,我还以为此番可以借此来要挟娘子......”
“这个世界上,只有银子可以要挟到我,但很可惜,督主你.......”陆瑾瑜眼睛弯了弯。
庭覆脸一黑。
他确实没什么钱生钱的天赋。
“陆敬山这老东西,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今日大皇子倒台,他想借我向皇帝表明衷心,等到来日皇帝驾崩,他定会转投其他阵营。”庭覆眼睛眯了眯:“不过礼部确实有些用处。”
礼部看似无用,但这里是古代,在这个君权神授的年代,祭祀礼仪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重中之重。
礼部作为掌天下礼仪、祭祀、丧葬,雅乐、外交事务,与贡举之政令之职。
看似不怎么参政,实则手中还是有些权利的。
尤其是庭覆如果想要光明正大的扶十七皇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