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将要面临的便是无穷无尽的争端,嫔妃会争宠,皇子会争位,都使出浑身解数让皇帝喜欢自己。
贤妃之子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也能当太子,那我也是皇帝的儿子,怎么就没资格争一争了。
大多数皇子都会这么想。
“是啊,所以那位年幼,且久居深宫的十七皇子,便成了所有想登上储君之位的绊脚石。”庭覆沉声开口:“让一个患重病的幼童到这时疫蔓延之地来,其心可诛。”
陆瑾瑜赞同点头:“啧啧啧,这些玩权术阴谋的人啊,心都脏。”
“我的心不脏。”庭覆偏头,语气似乎有些委屈。
陆瑾瑜干咳一声:“咳,你除外,这个不谈,那十七皇子怎么办,皇帝摆明了是不在意这个孩子,要其自生自灭啊。”
“无法,且去看看再说。”庭覆说着站起身:“娘子随我一同去瞧瞧如何?”
“走!去瞧瞧。”她被庭覆以外界危险为由拘在家中多时了,而今有出去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自己种的恶果,总要自己吃。
陆瑾瑜方才手闲编的辫子,如今也要自己解开,外带还要替庭覆梳头。
古代个个长发及腰,陆瑾瑜宁愿加班三天,也实在料理不来庭覆这一头的长发,最终只能摆烂。
“不干了,梳不来。”陆瑾瑜将梳子丢到一旁。
庭覆看着过了一炷香,仍旧纹丝不动的头发,笑的很是畅快。
一旁的芸娘无奈摇头:“奴家来吧,不若奴家闲暇时教教娘子?倘若娘子日后与督主成了婚,还不会可怎么办?谁家小娘子不会给夫君束发啊。”
庭覆却摆手:“她不必学,这些下人去做。”
芸娘一愣,随即抿唇一笑,无奈摇摇头。
“还是要学一学的,日后这种事总不能一直麻烦芸娘。”陆瑾瑜还是很羡慕芸娘那一双巧手的。
上能持鞭打人,下能挽发梳头。
“芸娘这般的妙人,日后谁娶了你,定是天大的福气。”陆瑾瑜感慨。
芸娘却是摇头:“奴家从未想过这些,只要督主与娘子不赶奴家走,奴家便能在娘子身边待一辈子。”
她真的,我哭死。
资本家最爱的打工人,不结婚不生子,一辈子愿意为公司效力。
“啧,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平日里是不是常给芸娘她们灌输洗脑?她怎的说话如此让人头疼。”陆瑾瑜质问庭覆。
庭覆无辜抬眼:“我怎能会这些东西。”
“啧,资本家的鬼话谁能信。”陆瑾瑜轻哼,又拍了拍芸娘的肩膀:“芸娘你放宽心,而今你是我的人,不必再受九千岁桎梏,若是有喜欢的人了,放心来寻我,我这人最喜欢喝喜酒了。”
芸娘面皮有些发红,点了点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子,最喜欢喝喜酒?”庭覆抓到了关键词:“那倒也不必苦等芸娘,你与我的婚事......”
陆瑾瑜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冷哼一声:“自己的喜酒那能叫喜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