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点了点头,朗声念道:“带犯人曹吉祥、徐有贞、张軏,上朝!”
过了不久,曹吉祥、徐有贞和张軏三人被大汉将军押送着走上来,这几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
看到大殿中央坐着的朱祁钰,这三个人神情忽然激动起来,随后又表现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他们痛哭流涕,纷纷向朱祁钰跪地磕头,嘴里念得都是一些求饶的话。
见此情形,周围大臣有的面露不屑之意,有的则一脸鄙夷,同窗和好友更是唯恐避他们不及。
这时,上方的朱祁钰突然喊了一句,语气中饱含怒意说道:“张軏!”
听到朱祁钰喊他的名字,张軏止不住地颤抖,额头不断冒着汗。
看到张軏没有回答,朱祁钰继续说道:“你身为勋贵子弟,不思报效国家,却做着祸乱朝纲的事情。”
“叛军攻入皇城,你居然还是领军人物,英国公府就养了你这种不思忠君爱国的畜生吗?”
朱祁钰厉声怒斥,仿佛在宣泄着不满,又像是在说给别的勋贵子弟听。
被朱祁钰一通指责,张軏心里头那根弦彻底断了,英国公府就是他最后的念想。
如果因为他的过错连累整个英国公府,那张軏到了下边以后,根本无颜面对祖父、父亲和大哥。
因此,张軏不停地磕头认错,想要独自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责。
朱祁钰见状板起脸,说道:“哼,你一个人还揽不下所有的罪,英国公府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
“但念在英国公府功勋累累,就诛杀罪臣张輗和张軏两房所有人口,张軏午时斩首,立即执行!”
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张軏满脸担忧,但听到只诛两房人口,心中顿时无比庆幸。
毕竟他和二哥肯定逃不掉,但大哥张辅一脉若是能保留下来,那英国公府也不算断在他们的手里。
想到这里,张軏不停地磕头,拜谢道:“罪臣张軏,谢陛下宽恕!”
宣读完张軏的刑罚,他便被大汉将军带走了,而朱祁钰则转头看向另一处,说道:“徐有贞!”
听到朱祁钰叫自己的名字,徐有贞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上,他早已泪流满面。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作为叛军的军师,整个兵变的计划都是由你策划,好得很呀。”
“看来上次午门的杖责,你还没吸取到教训,反而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说罢,朱祁钰猛地一拍龙椅,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怒意,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徐有贞重重地磕着头,嘴上说道:“陛下,臣一时迷了心窍,还请放过臣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