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人脸刷的惨白,她身子重,却又不得不跪下,随行的姜颜连忙上前扶着郑贵人。
“陛下,妾身从未见过这个奴婢,又怎么可能派人杀她。”
皇后看着郑贵人惨白的脸,心有不忍地开口,“陛下,郑贵人身子重,而且郑贵人为人内敛温柔,本宫想她一定不会是残害奴婢。这一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覃洲没说过,只是一个眼神扫过,玉泉开口,“郑贵人你快坐下吧。”
姜颜朝着亭外的莲心望去。莲心只扫了她一眼,唇边勾出一抹决绝的笑,让人不安。
莲心沙哑的嗓音开口,“陛下,奴婢是降雪轩许氏身边的婢女。郑贵人记恨宫婢巧儿利用迷情香险些伤了她,她便认定是许氏作祟,故而派人到降雪轩折磨许氏。
派去的人不敢动皇嗣,便狠狠的折磨奴婢。”说罢,莲心撩开袖子,原本好看的手臂上此刻爬满了丑陋的疤痕,还有伤口在渗血。
这副样子,让人不忍心去想象她受到怎样的折磨。
“她们怕奴婢说出去,便想要杀人灭口,奴婢是为了皇嗣安危这才不顾一切地逃出来。求陛下给奴婢做主。”
郑贵人心一凉,在对上覃洲那毫无波浪的眼眸,心瞬间凉透,她捏着帕子,一双眸子浸着泪,“陛下,这一切都是污蔑,妾身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一双手死死地握住姜颜的手。
姜颜上前一步朝着覃洲跪下,“陛下,贵人自从被猫吓得落红后,便一直卧床,直到昨日才能下床走动。寿康宫的宫婢们都能为贵人作证。
贵人尚且在病重,如何分心去安排人?就算贵人真的对许氏愤恨不已,哪怕是病得食不下咽,也要派人去折磨许氏。可你身上的伤,明显时间对不上。”
姜颜怒斥,死死地盯着莲心,愤恨地回过头,朝着覃洲,乞求地开口,“贵人待人和善,就连奴婢身为奴隶,贵人也从未苛责半分,贵人这般良善之人,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请陛下还贵人的清白,求陛下宣太医,让太医鉴定那奴婢身上的伤疤。”
“陛下,万不能因为一个奴婢的话,就让郑贵人蒙冤啊。”皇后开口劝诫。
一旁的安贵妃煽风点火道,“陛下,依妾身看,这个奴隶牙尖嘴利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还是拖下去严刑拷打,必然会交代清楚。”
覃洲脸色一变,低沉着声音,“传太医。”
姜颜察觉到来自上位者的灼热的眼眸,但她却没有抬起头,覃行知这个狗崽子,还在怀疑她。
叶天来的时候,场面的气氛极度压抑,他看了一眼姜颜,便向陛下行礼。
再了解完事情情况后,叶天朝着莲心走去,他刚要伸手,莲心便将手缩了回去。
身后的侍卫见状立刻上前压住莲心。
叶天在看完伤口后,快步上前,“回陛下的话,此宫婢伤口众多,新旧交替,但依照她身上的旧伤来看,没有一两个月是达不到这种愈合的程度。”
皇后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口,“陛下您看,郑贵人是无辜的。”
覃洲神色不变,只是散发的强大气场,让人不由地脊背发亮,转动的珠串代表着他动怒了。
“来人,杖八十,流放岭南。”覃洲起身,刚要离开.
莲心凭着最后一股气,挣脱开来,朝着佳嫔扑过去,“佳嫔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一直按照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