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皱了皱眉:“派个暗卫远远看着就行。”
“是。”离迅出门学着蟋蟀叫,喊了个鬼面下来,交代了两句,那鬼面侍卫便踩着树枝和屋檐飞走了。
“哒-哒-哒-哒”祠堂内,响起了有规律的木鱼声。
商沉盘腿坐到蒲团上,边敲木鱼,边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衣襟,一脸无奈:“派去跟踪马车的人可回来了?”
“回来了!”离迅说罢,又学了声鸟叫,门口有两个鬼面人应声而落。
“大人,属下方才跟着少夫人去了西郊一座别院,”一个鬼面人抱拳说道,“那宅院里住着一位神仙公子。”
敲木鱼的声音骤停。
“砰!”鬼面人的额头被木鱼砸了个正着。
“想好了再说话,什么神仙公子?”商沉挑眉,语气里杀气浮现。
“属下说错了,是……是个娘娘腔面首!”那鬼面人捂住额头道。
“对对,是个娘娘腔!”另一名鬼面侍卫也附和道。
商沉思忖半晌,又问道:“少夫人去了他屋里?”
“去了,”见商沉脸色变了,鬼面侍卫又急忙补充道,“不过只有片刻工夫,两人就结伴出来了,去了江边集市!”
“江边集市?”商沉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沈流年给那个男人买了什么?”
“倒是没买东西,不过属下看见……他们去见了一位画师,取回来两个卷轴,”鬼面侍卫回答道,“接着两人就一人拿着一个卷轴分开了。”
商沉瞥了一眼站在鬼面人身后的离迅:“方才少夫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画?”
“好像没有啊!”离迅挠着头使劲想,“哦哦,我想起来了!少夫人进屋之前,好像塞了个什么东西给七宝!接着七宝就拿着走了……”
“你找个机会,悄悄潜进七宝房里,把那画轴偷来,”商沉阴着脸色,眼神里云封雾绕,“记住,别打草惊蛇。”
“是!”
翌日。
沈流年这一夜几乎没合眼,一来是在祠堂里受了惊吓,二来是想着商沉和紫絮在她睡榻上干过见不得人的事,虽然铺盖早就换过了,她还是别扭得睡不着。
“莲玉!”
“奴婢在。”
沈流年掀开帘子道:“回头你找崔管事问问,换个新的睡榻要多少钱?”
“小姐!这睡榻是三年前您大婚时定做的,”莲玉摇摇头道,“换了不吉利的!”
“不换才不吉利!”沈流年叹了口气,她又不能把商沉干的缺德事告诉莲玉,只能随口扯了个理由,“总之这个睡榻不舒服,你找崔管事来看看,实在不行换个床板也行。”
“知道了。”莲玉点头应了,又服侍沈流年梳洗。
沈流年正在用早膳,忽听见外边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动,正想差人去问问,就见钱嬷嬷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