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肯定是发现了香囊,慌乱之下,丢在了这里。
沈辞看着这条河流,一时之间失去了方向。
还是跟丢了。
沈辞灰头土脸地回了落霞,回到了李明非的院子,在院中坐了一晚上。
直到天亮,她才勉强又提起了精神,去书房找了张地图出来,把昨天的路线进行了复盘,然后把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圈了出来
沈辞带好了干粮和水,骑了一匹马再次出发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打服了一家黑店之后,问到了些线索。
那个老板娘是这么说的:“那个脸上有块特别可怖的烧伤,还绑了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说是官府当差的,押送犯人去什么三黄教。”
三黄教又是什么鬼地方。
老板娘哆嗦嗦的:“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听过。”
沈辞直接打劫了黑店的银钱和水,去寻这个什么三黄教,同时也托人将这个线索送回了落霞。
连着路过几个村庄,都没有三黄教的线索。
是人总要休息的,沈辞就只能在一处破庙休息,到地图上画的最后一个村子时,沈辞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义村,荒野凋敝,阴风阵阵,叫人骨头缝里生寒。
村口树下坐了个老头,衣衫褴褛,叼着个没有火星的烟斗抽个不停。
“大爷,有没有听过三黄教?”
老头看着神智不太清,指着村里,嘴里不停嘟囔:“有鬼,有鬼,有鬼……”
原来是个又痴又呆的。
沈辞牵着马进了村子,路上随处洒落着白色纸钱,风一吹,飘得到处都是。
有些屋顶上还挂着招魂幡,把这村里衬得像个地狱。
沈辞是想找个地方落脚的,可是这里的人一看到沈辞过来,直接紧闭门窗,像是活见鬼。
沈辞只能在村里溜达一圈,最后唯有一处庄子亮着灯火。
进去之后,院里横七竖八的停了三四十口棺材,还有个人在院中央刻着一块碑。
“请问,有没有听过三黄教?”
男子扭头看了一眼,摇摇头,继续刻碑。
沈辞只当他性子就是如此,又问道:“请问,能否借宿一宿,我给钱。”
看见沉甸甸的银块之后,男子指了指身后的屋子,又继续刻碑文了。
这人,真奇怪。
不过这样也好,双方都省事。
沈辞栓好马之后,打开了那间屋子。
一打开,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土涌了出来,让人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连油灯都点不着了。
沈辞借着月光,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就睡,可这屋里霉味太大,实在叫人睡不着。
半夜的时候,沈辞听到门外一直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
院里的棺材板都被从里到外打开,里面躺着的尸体都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全都向沈辞所在的屋子看。
真是活见鬼了。
待看清那些人的面貌后,轮到沈辞诈尸了。
因为这些人,全都顶着李明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