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萧砚，鹿霜眠不由得‘阿？’了一声，然后很快冷静下来，像是有预感一样：“那你别动不动就拔剑，既然是他叫你来找我的，你直接说就好了呀。”
沈辞问道：“程淮和牛头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鹿霜眠眼皮挑了挑，一上来就问这么致命的问题？
“嗯？”沈辞下意识摸向腰间。
“别，我说。”鹿霜眠制止了她的动作：“不止是程家，就裴家，还有鹿家都跟牛头人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倒是知无不言。
沈辞示意她继续说。
“小时候，除了我，裴鸣川，程淮，萧砚，程序之外，还有一个人与我们玩在一起，那个人叫陆寅，我们六个人从小玩到大，互相不设防，直到有一天，陆寅通过我们的关系，搜集到了四大家族的把柄，就这样他将四大家族拿捏在了手里，最后他开始拿我们当跳板，培养一批批死士，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牛头人。”
“我们也是直到你来了，才知道陆寅的目标是李明非，也就顺着这条线索调查到了十年前的牛头帮，现在我们长大了，也不愿意被他拿捏在手里，所以都在努力。”
沈辞一时间不好消化这些东西，可鹿霜眠说个不停。
“这其中，程淮与陆寅始终是同一条战线的，裴鸣川与我没什么本事，所以陆寅是看不起我们的，而程序与萧砚聪明一些，一直与陆寅斗智斗勇，勉强算是有来有回，不分上下，我们这几家竟然也就这么神奇地得到了一种平衡，相安无事了很多年。”
沈辞想起之前跟踪过他们，而他们在商议着夺取程淮的权利。
“所以。”沈辞疑惑道：“你们之前绑了水娘子的儿子是为了保护他，同时在商议着切断陆寅和程淮的利益关系？”
鹿霜眠手指颤抖地指向她：“原来那孩子是你劫走的，我们还以为是程淮干的呢。”
这帮人内斗得不轻啊。
沈辞听得一愣一愣的，直接问到重点：“那这个陆寅，现在在哪里？”
鹿霜眠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派了不少人去查，说出来，只知道每个牛头人在外办完事后就会去凤凰山脉，然后跳下悬崖，消失不见，那下面是条猛江，绝对是尸骨无存的。”
这就对上了。
沈辞思索了半天，最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想去当牛头人，你有没有办法？”
鹿霜眠差点被茶水呛死：“李寒烟，你是疯了吗？那些人都是死士，基本都是有去无回，你不要命了吗？”
沈辞只是给了一个眼神，不做回答。
鹿霜眠见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说道：“我倒是想帮，但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我们四大家族虽然能够推荐人进去，但必须有我们六个人的推荐信，缺一不可，我只能写自己的，其他人的我没办法。”
这么麻烦？
沈辞觉得她还没交底，就又把手摸到了腰间。
“程序！”鹿霜眠喊了一声：“程序会搞定程淮，萧砚他会帮你的，裴鸣川那里，我去解决，只要你搞定程序，其他一切好说。”
程序？
上次当梁上君子，远远看过，这程序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这是把最难解决的难题留下了。
“知道了。”沈辞起身离开，鹿霜眠终于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她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坦诚？”
鹿霜眠一时答不上来，让沈辞起了疑。
“好了，告诉你嘛！”鹿霜眠破罐子破摔：“我希望陆寅赶紧下地狱，最好再也爬不到地面上来，否则，整个落霞都会不得安生，还有，一定要小心程淮，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辞也没有完全相信她，但那六封推荐信，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