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杀人灭口了。”沈辞捂紧鼻子,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
李明非似乎并不意外:“自断一臂,还断得如此彻底。”
阿楚一死,这条线就算彻底断了。
就算猜测程淮与那人有关系也没用,他们根本没有证据。
“先叫他们把尸体尽早处理吧!”李明非一时之间也成了没头苍蝇。
现在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水娘子。
但是绝对不能乱来,不然从那登徒子的尿性来看,绝对会出手,置水娘子于死地。
否则,他们就很难再揪出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了。
又是死胡同。
“你说,这会不会是程淮干的?”沈辞假设道。
李明非摇摇头:“你现在是县衙的官差,做事讲话要讲证据。”
也是,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这样不公平。
这要是让程淮知道,自己前脚刚对沈辞表白,后脚就被沈辞怀疑得千疮百孔,不得被活活气死?
“那只能从水娘子这里下手了。”沈辞说道。
李明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且,还得尽快下手。”
“尽快?”沈辞问道:“怎么尽快?”
李明非招了招手,让沈辞靠近一些,然后伏在她耳边。
一会儿,沈辞面上就有了笑容,一副原来如此的阴柔笑容。
两天后,有人来衙门递上状纸。
一群人状告水娘子赌场出千,如今还卷款潜逃,不明去向。
没办法,县衙只能出面,去了赌场。
水娘子不想背上潜逃的罪名,只能出面,跟着官差到县衙接受调查。
其实,这群状告水娘子的,全是屠九的人,他们收到任务之后,成群结队去了赌场,逼得水娘子出面之后,就开始沆瀣一气,没事找事。
最后事情闹大,一起到衙门告状。
至于屠九是谁的人,又是授了谁的意,自然不用多说。
水娘子被请来衙门之后,直接被押入了地牢。
地牢外。
“你这招是真够损的。”沈辞感叹道。
李明非理所应当地抬了抬眼:“赌场若是不出千,还怎么盈利?”
这话不错,赌场的东西都是特制的,他们需要掌握好输赢的概率,以保证自己的盈利。
而这种方式,也是县衙默许的,只是双方同声同气,墨守成规。
禁止出千的律法条例,也只是为了蒙蔽民众的眼睛的手段罢了。
沈辞‘切’了一声,跟着李明非下到地牢。
水娘子没有了往日的精致,躺在牢房的硬木板上,双眼紧闭。
“水娘子,又见面了。”沈辞打了招呼。
水娘子起了身,打量了两人好几万,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
一般来说,这种出千的琐事是轮不到李明非出面的。
当她看到李明非的时候,就明白了个大概,试探道:“那群人,是你们专门找来诬陷我的?”
“诬陷?”李明非冷声问道:“又怎样?”
又怎样?
水娘子哑口无言,有苦说不出:“你们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