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对你做任何事你都不会恨我吗?”
“现在你可以对朕做任何事。”公子载舒服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任由宁音袅骑在他的身上。
那一刻宁音袅的脑海里似乎千军万马呼啸而过,有她在古代历经的山川,有她在现代看过的高楼,每个人的剪影都在她的面前掠过一遍,她的手缓缓伸向了自己的袖中。
疼,极致的疼痛让公子载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血,他的新娘呵,手上脸上都沾满了他的血迹,她还在哭着,哭的那样伤心。
“朕就这么让人讨厌吗?”
公子载的声音像是个从小到大都没讨到糖吃的小孩。
宁音袅在他的额头上深深留下一吻,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回去。”
“痛,阿音我好痛。”公子载窝进宁音袅的臂弯,似乎那一刻他才感受到了温暖。
宁音袅抽过他胸前的短刃,握住他的手,缓缓将这利刃插入自己的胸膛,公子载意识残存他即使想要抽手也没有力气。
他只能摇头看着,看着宁音袅笑着对他说:“杀你并非我本意,如今我以命相抵,我们此生不复相欠了。”
灼烧,描金蝉纹玉璜强烈的灼烧感似乎掐住了宁音袅的脖颈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眼前一黑,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她熟悉的卧室。
宁音袅不可思议握住自己依旧隐约发疼的心口,艰难做起,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家具,喃喃道:“手机......空调......电脑......
我回来了?”
她看着镜子,镜子中已经没有了那个描金蝉纹玉璜,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
于此同时,一声门锁的声音响起,宁音袅忙的跑出卧室,看到爸妈一脸笑容地回来,她像一只小鸟一样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们哭了起来。
两位家长也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情况,还以为他们去度蜜月把孩子留在家里,孩子伤心了,忙安慰起来。
妈妈道:“袅袅,这是妈妈给你挑的新裙子,你肯定会喜欢的,看看。”
此刻宁音袅的心思可不在那裙子上,她抽泣着说:“爸妈,你们去玩了几天?”
“你这孩子,想爸妈想的傻了吗?爸妈出去了四天啊。”
四天,才四天,宁音袅在那个世界过了四年。
和父母短暂的热闹过后,宁音袅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国庆七天假还有两天的时间,她要再次回到那个山上,她要问问那个卖玉的小贩。
去之前宁音袅是很期待的,到了地方之后,宁音袅并没有再看到一个将玉挂在斗篷上的小贩,即使宁音袅前去询问这里的小道长,向这位道长描绘那个人的样貌特征,道长也摇摇头,他说他自上山来,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宁音袅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站在山巅眺望远方,凉爽的风将她吹的清醒,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都是梦吗?难道真的都是梦?”
回应她的之后周遭热闹的声音,而这声音之中更无一声是对着她答的。
那个梦来的毫无征兆,走了也毫无痕迹,宁音袅都开始怀疑了,她真的感觉那段经历是不存在的,但是她又真的想知道梦里人的结局。
不知道晋陵王会不会登上皇位,不知道陈家有没有受到牵连,不知道箜篌和章冶有没有过上幸福的日子......
这一切的一切,她只能在脑海里面给他们构想出一个完美的结局。
以至于一连几天上课,她都很是出神,好朋友李笑笑调侃她道:“怎么,一个国庆节不见,思春了?”
宁音袅拍了她一下,苦笑道:“思梦,不是思春。”
“什么思梦?”
“就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很真实,但是醒来之后一点痕迹都没有,让人觉得那就是一个梦。”
“庄生梦蝶吗你?还陷入梦境里了啊哈哈哈!”李笑笑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差不多吧,我现在算是深刻理解了庄生梦蝶的含义。”
两人行走在梧桐路上,宁音袅如今一看到梧桐便想到了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晋陵王。
不知道是陈嗣音成为了宁音袅,还是宁音袅成为了陈嗣音呢?
“明天有个篮球会你去不去?”李笑笑嘴里塞满了面包,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