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桩人证物证都指认陈平的假传军令案,真令公子载头疼。
他如今对陈平是空前的信任,就算思怵一番也知道陈平完全没有理由不去营救晋陵王,反而去攻胡尔汉大草原!
这个草原早晚都要攻打的,何必急于这一时,出这个风头?
陈平已经在西樊关家喻户晓了,这件事本来对他没有一丝利好,尤其是证据越指向陈平,公子载反而越不信。
既然不是陈平,那指认他的临淄王一行人肯定难逃关系,但是偏偏就是什么证据都找不到!
公子载回头看了看在床上睡的正香甜的陈嗣音,原本想叫醒她捋捋思路,现下还是算了吧。
陈嗣音受伤这几日总算是体会到了皇上应该过的日子,实在是舒适!
西樊关城池尽收,里面还有城防、要务、关塞等等需要布置,晋陵王在外处理这些事情,处理不好的就拿来给皇上过目。
陈嗣音看人走了便随手将事务扔给公子载,然后自己悠哉躺到床上看着闲书。
不得不说,古人是正敢写啊!原本陈嗣音还觉得这个时代的小说可能不合她的胃口,没曾想文字的魅力是巨大的,即使跨越千年的鸿沟,她还是被深深吸引了进去。
甚至到了昼夜苦读的程度!
公子载见状,每每暗叹:“想不到你这样的名门淑女,竟然喜欢这样的淫词艳曲!”
看书的时候公子载说话,陈嗣音都当过耳风,这次她倒是接上话了:“你当真觉得我淑女?”
公子载立马道:“口误!”
监督陈嗣音喝完药,公子载便急急出了门。
只是这次他还没走出几步便被晋陵王堵到路前。
公子载十分没好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为何将玉璜送给皇兄?”晋陵王的眼中暗藏怒火。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公子载极力回想着,陈嗣音的首饰不是都被他捐了吗,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玉璜不玉璜的?
晋陵王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尽量掩藏中心底的悲伤,面上十分坦然道:“皇兄是真龙天子,你爱慕他......我祝福你,但是你总不能如此亵渎皇兄,将我们的定情信物戴在皇兄的脖子上吧?”
“啊?”
公子载这下想到了,陈嗣音的脖子上是挂了一块玉石,竟然是和晋陵王的定情信物!
之前一直觉得陈嗣音那么宝贝这件东西,肯定意义非常,没想到竟然是定情信物?
“我,我不记得了。”公子载说。
箜篌是说过,陈嗣音自从自戕之后便忘记了许多事情,她肯定也是不记得才挂在脖子上的,这点公子载相信。
晋陵王面色铁黑,冷冷道:“陈美人贵人多忘事,如今本王提醒你,还请你将那玉璜要回,如果实在不喜,砸了扔了都好,不要如此亵渎。”
说完晋陵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嗣音见公子载刚出去又回来,不免好奇道:“怎么,可是什么东西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