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战火纷飞的边境,竟然能见到这样一番热闹场景!”陈嗣音领着公子载、箜篌等人在这街上漫步。
临淄王随行,他附和道:“兄长不知,这西樊城特有的美味,小弟惦念许久了,以前一直不得机会,不如今日来品尝一下。”
“各地特色美食,我是不如五弟了解,不过那特有美味是什么?”
“熊掌啊!这西境不就是以熊掌最为出名吗?”临淄王一脸诧异地看向兄长,好奇他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了?
皇兄他好像不止性情大变......
谁知陈嗣音听闻立马变了颜色,心中暗道:这在印象中就是牢底坐穿兽啊!
就在陈嗣音犹豫的时候,临淄王和一众随行的将领都起哄着将他拉到西樊城最出名的飘香楼。
店家见来者衣着不俗,也知道近来京都那边来了不少位高权重的人,立马热情相迎。
他们一行人不多也才八九个,在这样热闹的酒楼,坐着最显眼的位置,很快就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力。
酒过三巡,这群人喝的正是酣时,邻桌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加入,她衣着大胆,笑的浪荡,直奔陈嗣音道:“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啊!”
刑昭神情有些紧张,指向临淄王道:“放开我们大公子,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我们小公子这样的人物吗?”
“大公子,奴家就喜欢大的!”
那女子妖艳,一手搂住陈嗣音的腰际,看似轻薄,实则以最快的速度从暗袖中摸出一把断刃,眼看就要从陈嗣音后背刺入之际——
陈嗣音早有准备,闪身一躲,扔下手中杯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指甲缝中藏得迷药弹到她的脸上。
瞬间那名女刺客便瘫软了起来,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刺杀败露,周围桌子上的人倏忽起身,纷纷从袖中拿出兵刃。
陈嗣音冷哼一声,他们一行人瞬间没了刚才酒醉的模样,加入到格斗中,附近来往的行人也都扔下手中的物什儿,拿出暗藏着的唐刀!
只有临淄王依旧一脸懵逼:“兄......兄长,这是什么情况?”
“引蛇出洞了。”
钱越给陈嗣音的消息,西樊城里面混着党夏训练的死士,这群人对大齐达官显贵的样貌记得烂熟于心,自己如果不真的出来,怎么能引得他们冒险行刺?
整件事情为了更逼真一点,所以就没知会临淄王,所以刚才的酒,只有他是真喝的。
不过临淄王海量,陈嗣音也有意控制他喝的酒,这点酒还不至于他醉倒。
周围杀声震天,刀光剑影凌冽,临淄王此前加入的军事训练,倒是没有肉搏这一项,忽然一个人头滚落到他面前,差点把他吓得跳起。
不止他,陈嗣音心里也怕得要命,纵使刑昭和金甲士将她们围得宛如铁桶,也没能阻挡敌人被割断的大动脉,那喷涌的鲜血,沾染到她身上!
陈嗣音强迫自己看这样血腥的场面,她要适应,适应见到如此血肉模糊的躯体,适应战场的血腥残酷!
那些死士一旦被抓,立马咬破口中的毒囊,立即暴毙。
陈嗣音钳住那个女刺客的嘴,让人取下她口中的毒囊,这才放心让人带走。
终于让这群死士露头了,此行收获颇丰,回到议事厅,她笑着拍着钱越的肩膀道:“钱卿功不可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