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也完全看清了屋里的光景,趁着她打量的功夫,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
“姜绒。”她声音很轻似黄莺悦耳婉转。
也是和刚刚那些人一样的旗袍,但料子明显比她们的更考究些。
她的长发没有束,也没有烫卷发,只是任由其自由的垂落至腰间,颜色如墨。
“你新调的曲子不错。”姜绒取下脖子上的珍珠,“还你。”
献音没动,只是垂眸看那枚珍珠闪烁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送你的,不用还。”
姜绒扫了她一眼,见她坚持,只好先收回。
“你出去吧,林妩这单,我亲自和她谈。”
“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你的身份暴露的太早,不是什么好事。”献音提醒道。
“太巧了,我来北城,易舍就开到北城,她是个聪明人,不会猜不到。”姜绒仰头,有阳光落在身上。
“看来今天,她也是试探。”献音朝外走,“既然你信任她,那便帮吧。”
屋子里重新归于寂静,姜绒坐在屏风后安静的等着。
热茶奉上的时候,林妩也被带着走了进来。
两个引路的人也看不见屏风后的人,只是朝着她的方向微微行礼才退下。
林妩没有急着扯下布条,她微仰着头朝前仔细闻着什么。
“是你?”她轻轻问,语气里有些确定和疑问。
“你有什么心愿,”姜绒摸着茶杯,“我都可以替你实现。”
听到她的声音,林妩才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扯开。
她怔怔看着屏风后熟悉的轮廓,女人的歌声距离很近,就在屏风后唱着。
“我……”林妩犹豫了一下,没有喊她的名字,“代价是什么?”
她确定易舍的人早就调查过自己的背景,她想要什么,她们最清楚不过。
而姜绒开口那句话,并不是疑问,重点也不是前半句。
“放松,”姜绒语气有些冷,“既然你能站在这,自然是你给的起的东西。”
“我知道你的身份,还能活着出去吗?”林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如果代价就是你这条命,你肯给吗?”姜绒问她。
“当然能给,我知道你一定是四个人中的一个,取我的性命,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林妩的语气很平静。
“其实我今天也可以不用坐在这,和你继续演着假装不知情的戏码,但是不行啊,”
姜绒袖子下的手蓦然一紧,“我需要你。”
她起身,身后的戏腔也停了。
“沈崇麟这个人太危险,他没有心,又喜欢冒险,我看不清他,也没有任何方式可以拉拢他。”
姜绒从屏风后现身,“我预感,我早晚会死在他手上。”
“未必吧。”林妩笃定,“你体内的美人蛊可以轻易撩拨男人的欲望,套牢他不是什么难事。”
姜绒摇头,“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起某些男人生理的欲望,可是他擅长控制甚至警惕任何情欲,他很防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