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看着夏禾风哑口无言的样子,他觉得可笑,“夏禾风,你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人。我们的恩怨是不是到此为止,应该我说的算,而不是你来决定。既然做错事就要有接受任何惩罚的觉悟。”
说完,霍然转身离开,夏禾风跟在身后,继续恳求他好生对待自己的女儿。
两个人走到院子时,霍然听见夏禾风摔倒的声音,他回身,只见夏禾风坐在地上,对自己摆了摆手:“我没事,地上有水。”
霍然本就生气,见他无事便没说任何话离开院子。
第二天他从穆清那里得到夏禾风脑梗入院的消息。
在复仇路上已经杀疯了的霍然只觉得是老天有眼,明明是罪魁祸首、罪有应得,夏禾风还是拿出假仁假义的模样求自己照顾他女儿。
他女儿是人,他们霍家呢,就命如草芥?!
夏十安请保姆陪自己去疗养院,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去看夏禾风了。
保姆说要给司机打电话,夏十安拒绝了,“我们叫出租车。”
到了疗养院,保姆把轮椅推在病床边后自己轻轻离开,留下这对父女独处。
已经不省人事半年的夏禾风,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样子。消瘦、甚至嘴巴出现歪斜。怎么看,都无法想象这曾是一个叱咤商场的商人。
夏十安的一切都发展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夏禾风不可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哥哥不可能死而复生,再早一点,霍然的爸爸不可能从跳下来的那个楼顶退回安全的地方,霍然的二十多年不可能脱离仇恨而重新来一遍。
唐颂打给夏十安,他想私下拿唐母和奈奈的DNA去比对一下,如果奈奈真是唐棠,再劝奈奈去派出所验血。
夏十安觉得可行,便答应了。
把奈奈用过的杯子交给唐颂,唐颂接过却感觉有千斤重。
他怕不是,又怕是,如果唐母知道奈奈这些年过的不好,她得有多难过。
夏十安看出他的心事,安慰道:“奈奈虽然生活环境不尽如人意,但是她乐观向上,这是千金难换的品质。”
唐颂望着夏十安的眼睛,清澈明亮,心里感觉有了力量。
他点点头,轻声说:“嗯。”
“我不陪你去了,快去吧,早点拿到结果。”夏十安微笑着道。
时间推着夏十安往前走,过去的谁对谁错,已经不值得再消耗精力去思考了。
夏十安再次接到了顾源的电话。
“夏董对霍然恩重如山,他却看着夏董脑梗不肯帮忙,还有他那个情人,他安排情人的弟弟堂而皇之的来夏氏上班,他要的不仅仅是夏氏,他还把夏家的尊严踩在脚底啊,十安,你怎么能忍。”顾源拿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悲怆感,“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你说的,反正他和他情人一直没有分手,如果你想他回头好好和你生活,我能理解,可是他根本不可能,他都是骗你的!”
夏十安问:“董事长的职务不是已经被罢免了么?你能帮我怎么报复?”
顾源眯着眼睛,压低声音:“夏董的股份,你想不想拿回来?我和我爸想帮你把霍然赶出夏氏。”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你就这么做,我和霍然不是夫妻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夏氏以后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不想再听任何关于夏氏和霍然的事情。”
夏十安口吻淡然,态度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