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我才要转身去看,魏其修却是双臂一收紧,竟是死死将我按在他胸前。我反抗着,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转出脑袋,望向来人。
那人一身箭袖玄色锦袍,身形魁梧,眉如墨刀,五官虽有些粗旷,却不失俊美,眼神犀利傲慢,略有几分痞气,乍一看去,颇有些眼熟之感。
文墨反唇相讥,“本少爷好歹还能附庸风雅,哪比得上叶少将军,舞刀弄枪不入流,诗词歌赋全不通,才真是丢死人!”
嘿,这段终于让人觉得颇有些水平了。骂人文不通,武不就。别说,比他那狗屁不通的诗词强许多。
这文墨,骂人的天赋比赋诗强。我在心里竖了拇指。
同时,也反应了过来,难怪看这人有些眼熟之感,原来是因为兄妹之间五官神态有些相似,此人怕就是叶凌凌的哥哥,叶凌霄。
“哼,堂堂男儿,连战场都没上过,只会躲在闺阁绣花!哦也是,你们文家不就是一群,上朝只会在朝堂瞎逼逼的绣花枕头,下朝便在秦楼楚馆买醉的酒囊饭袋,朝廷养着你们这群蠹虫,真是浪费!”
“叶凌霄,你不要太过分!骂人也讲武德,怎可随意牵扯我家人!你们叶家人......”
“砰!”
和文墨声音一同停下的,还有魏其修重重将酒盏往桌上一顿的声音,一震,酒水全都洒落在我衣角。
他缓缓转动着杯盏,语气平静,却自有威严震慑之意,如那怵然抖落的酒水,渗入肌肤,让我有了一丝冰冷的森然之感。
“凌霄,你逾矩了。”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酒后胡言乱语,望王.....老板海涵。”
他的语声是带着歉然,但神色依然带着几分倨傲无礼,根本不见多少歉意。
看着叶凌霄恃权而骄的模样,我忽然明白了为何叶凌凌,会那般不把他人的人命当成人命。
家学渊源若是差,如何能教养出善良守礼,明辨是非,谦逊温厚的子女来?
他那不善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了片刻,唇角浮起一丝讥讽之意:“王老板竟然好这口,这品味,还真是别致的很啊。原来是因为我招待不周,王老板才待不住。早说啊,我就把那些瘦马都换成小倌,随君挑选。”
魏其修似笑非笑,一个转身,将我藏得更为严实,“空有皮囊无内涵,我是完全看腻了。”
这话对着叶凌霄说,暗戳戳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就是暗讽叶凌凌,连我这事不关己的路人甲都听出来了,不信叶凌霄听不出。
果然他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扯了扯嘴角,“家妹年幼不知事,叨扰王老板许久,明日,我就接她回去。”
“如此甚好。”魏其修半转头,对上叶凌霄试探的目光,“此次下江南,我本就是寻欢作乐。奈何令妹纠缠,实在是诸多不便。”
男人对男人,在这种场合说着诸多不便,不用多想,就是荤的那意思了。
这话更明显,就是说叶凌凌上赶子地缠着他,他甩都甩不掉。还影响了他寻花问柳。叶凌霄的脸色愈发铁青起来。
京都第一美人爱慕慎王的事儿,可谓无人不知。而京都的人,他们眼中的魏其修,对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对女子更是怜香惜玉。当然,不论前世还是现在,都排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