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不!不可能!
她顾凉月不过是那阉狗曾经求而不得的一件玩物而已,霍钰绝不可能会将她放在心上!
心里虽这么想着,他却不敢再对顾凉月怎样,毕竟她从小学的是拳,研的是毒……若惹急了她,她真的敢杀人!
谢云舟捂着伤口,猫着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顾凉月听见他小声吩咐小厮去给他上药,又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前世也是这样,受了伤的霍钰前脚刚走,恼羞成怒的谢云舟便将她锁了起来,开始一点点转移她的嫁妆。
哼!这辈子,他们谢家人别想用她一个铜板!
顾凉月小心翼翼地清洗掉刀上的血迹和药粉,算计着时间撬开木窗爬了出去,直奔前院儿。
……
成安侯府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虽然已过丑时,可还有一些与成安侯交好的官员们没有离开。
他们吆五喝六地喝得正高兴,远远瞧见一个红衣女鬼朝他们飘来,眼睛瞬间就圆了。
“他奶奶的,老子杀人无数,满身煞气,还怕你个没脸的女鬼?”
醉醺醺的武将拿出防身用的短刀,奔着那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女鬼就冲了过去。
成安侯眯着眼望去……他娘的,那哪里是女鬼,那分明是有影子的活人!
“老程回来!那好像是我家新妇!”
“女鬼看招!老子要你魂飞魄散!”
一路走来,顾凉月总觉得有人跟着她,正环顾四周,听到喝声,回过头就见有人举着刀要砍她。
“……救命!”
惊慌下,她脚下不稳跌倒在地,眼见那刀就要砍在她脑袋上了,她缩着脖子用力闭上了眼。
电光火石之际,霍钰突然从天而降,猛地一脚踹在那程将军的胸口上,壮得跟头牛似的中年男人,登时朝后仰去,摔得不省人事。
瞧着来人,成安侯面色陡沉,却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问道:“不知督主大人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霍钰淡淡扫了眼趴在地上的顾凉月,语气冷得能淬冰,“成安侯不应该先问问你家新妇,有无受伤,这个时辰为何会出现在此吗?”
成安侯:“……”他怎么突然关心起顾家丫头了?
顾凉月看着霍钰,终于松了口气,所以一直暗中跟着她的人是他?
四目相对,顾凉月抿着唇狠狠剜了霍钰一眼。
霍钰:???
她瞪他作甚?他才救了她!
霍钰微微侧头,近卫尹礼立刻压着腰间佩剑上前,将顾凉月从地上扶了起来。
顾凉月冲眼前众人福了福身,急声道:
“诸位叔伯,我一晚上都没看到我的两个陪嫁丫鬟,云舟离开喜房后,我就想去找他们,却不知被谁反锁在了房间里。”
“我,我一时情急便翻窗出来,四处寻找……你们可有看见两个穿着雪青色罗裙的丫鬟?”
她抬眸来回扫视对面的人,眼底都是焦急之色,“云舟没来寻你们吗?”
众人:“没有啊!”
这一声叔伯叫得大家心里暖洋洋的。
早年间,顾家父子还没有离开盛京去戍边时,他们爷俩总会带这个丫头与他们显摆……这一眨眼,当初的小丫头都嫁人了!
“老谢,赶紧让府里人都起来,帮着找找。”
“是啊!哪有大婚夜把新娘子反锁在房间里的?别再出什么事儿!”
“……”
成安侯悄悄去看霍钰,他虽没说话,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人忽然对视,那种不怒自威之势,直摄得成安侯脊背发凉。
成安侯:“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