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掏出手枪,砰的一声,将锁头打碎。
铁门打开,我走在前面,一行人跟在后面。
那几个人举着手电筒,把原本黑暗的地下通道,照的一片通亮。
我们一直往前,走到了那扇更坚固的铁门前。
铁门上的锁链,仍旧那么粗。
上次我是锁骨钻进去的,所以并未破坏铁锁。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整不开了。”
这是实话,我被五花大绑,缩骨功也施展不出来。
即便施展出来,也只能我自己进去。
李头蹲下,仔细看看,吩咐人出去,找了一把铁锯,几个人轮流上阵,嘎吱嘎吱的拽了好一阵,也只是划了个白色的印子。
“妈的!”
李头啐了一口。对身边的人说:“去,拿炸药。”
炸药?
好家伙,这家伙真豁得出去了。
这是监狱的地下室,用炸药搞不好是要出大事的。
这小子居然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不仅仅是个牢头这么简单。
几个人跑出去,很快跑出来。搬来了一箱炸药。
他们手脚麻利,很快就把炸药布置好。
我们往后扯了很远,炸药点燃,一声巨响,烟尘四起。
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沿着通道奔涌而来。
我躲在墙壁的角落,藏在一个狱警的身后。
但还是被震得摔倒在地。
那些狱卒东倒西歪,现场一阵混乱。
其实我是可以趁乱跑的,但我没有,我要亲眼看着李头去拿断腕锁。
很快烟尘散去,铁门纹丝没动,墙壁却被炸出来一个三尺宽的窟窿。
虽然不大,但人钻过去绰绰有余。
李头一声令下,我还是走在前面,众人纷纷钻了过去。
我们径直走到密室的尽头,仍旧是我昨晚看到的场景。
一张桌子一盏煤油灯,和那个看上去,好似一个镂空的圆柱型黄铜盒子一样的断腕锁。
奇怪的是,刚才的爆炸释放了巨大的冲击波,但那盏灯的煤烟仍旧竖直向上,没有一丝抖动。
“那个,就是了。”
我冲李头努嘴,说。
李头看起来格外兴奋,快步走了过去。
但还是在距离桌子两米远的地方停住。
他扭头吩咐一个手下:“去,拿过来。”
那手下没多想,快步走过去,伸手去拿断腕锁。
可就在他的手尚未触碰到断腕锁的瞬间,灯火摇晃了几下。
竖直向上的煤烟也随之摇摆,顶上那个被熏黑的小球,发出嘎八嘎巴的脆响。
忽然,小球咧开,一个巨大的水滴,滴落下来,正好砸中了灯火。
火苗瞬间熄灭。
一切只发生在转瞬间,忽然,就听咣当的一声响,一块巨大的石板从天而降,将那个狱警拦腰砸成两半。
鲜血和肉泥一下喷出来,众人惊呼,吓的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