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韩萌萌手疾眼快,拼尽全力地去阻拦刘鹏。
但这一下还是劈中了那人的肩头,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殷红的血渗透天蓝色的制服,流了出来。
“哎呀,我去,你敢袭警?给我抓起来!”
几个人一下子涌了上来,手里举着透明的盾牌,从四面一下子把刘鹏包围了起来。
刘鹏虽然生猛,但这几个人显然训练有素。
四个盾牌瞬间合拢,把刘鹏硬生生地挤在了中间。
即便刘鹏有浑身的能耐,此时也无法施展。
这几个人按在了地上,夺走了手里的铁锹,双手背在身后,上了手铐。
就这样,我们两个都被塞进了警车。
几天后,我和刘鹏被送进了京城南郊的“南天门监狱”。
关我的理由是盗窃文物罪,涉案的金额超过了五十万,属于数额巨大。
刘鹏就不用问了,暴力袭警,致人轻伤。
按理说,我们俩的罪名不同,判的时间也不同,不会就这样出现在同一个监狱或者同一个监区。
但张永利背后使了关系,我们俩才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这个监区,还有一个人,白明楼。
我们俩手里抱着塑料盆,里面装着毛巾和牙刷,大摇大摆地从换洗室门前走过,引来了一众人的注意。
狱警带我们来到一处监舍门前,拿出钥匙吱吱吱一声打开门,一脸不耐烦地对我们说:
“就这儿了,你们老实点,守着点规矩,不然我给你换个单间。”
我心里明白,他所说的单间绝对不是指单独的屋子,应该是禁闭室。
这屋子里有七八个犯人,看到狱警来了,都顺从地站直了身子。
狱警说:
“你们这屋添人进口了,都好好相处着,别他妈给老子闹事儿。”
说完咣当的一声,关上了铁门,把我和刘鹏也关在了里面。
我站在门口环视周围,那几个人也把目光纷纷投向了我和刘鹏。
看到屋子里的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可我却并没有看到白明楼。
当然,我和刘鹏,是故意找茬被关进来的。
那天我们几个喝完酒,我便离开了四合院。
打了一辆车,直奔本市最大的博物馆。
车子停在了正门,门口的保卫室灯亮着。
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安正仰面朝天地坐在椅子上,张着嘴巴流着哈喇子打盹。
我微微的笑了笑,付了出租车师傅的钱,不管他走远,当着他的面纵身一跃,手脚都贴在了三四米高的墙壁上,仿佛牢牢地粘住了。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很快越过墙头,钻进了博物馆的院里。
几分钟之后,博物馆里铃声大作,是我“一不小心”触发了警报。
门口的保安被惊醒,抹了一下哈喇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冲他微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接着睡,没你的事儿,我只是借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