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含则出身于书香门弟,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只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下放到农村造坏了身体才早早的去逝了,不然,现在肯定都是受国家重视的学术权威。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了林希一眼,只见她因为嫉妒而整个面孔都扭曲了,显得狰狞无比,他第一次对这个结发妻子产生了厌恶感,又想到她不顾儿女的幸福,把家底全掏给了林家,等到要钱的时候却一分都拿不出来,还把传家之宝卖了来敷衍他,对她更加产生了抵触情绪。
老人们常说妻贤夫少祸,看来他这辈子之所以没什么建树,就是因为有她拖后腿,如果她也如张含一样,能把后方管好,把儿女教好,他们家现在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一点也没想到当初因为林希能从他妈妈和江河那里拿到钱而沾沾自喜,认为她才是个顾家的好老婆,而张含则是个连婆婆都不会讨好的笨蛋,活该受苦受累。
大家都不知道江海第一次后悔因为年少轻狂而娶了林希,对林希的感情也开始变质。
“江北战,你不愿意拿钱给你们大哥和四弟买车子和房子,也不愿意给江珏准备嫁妆,你认为你对他们没有责任,我也不能逼你,如果你孝顺,眼里有我这个奶奶,你就帮我把那些抵押在当铺的首饰赎回来。”
“那里面有我结婚时娘家的赔嫁,还有当初你太奶奶给的见面礼,这是我的念想,你现在有钱了,随便漏一点就能把那些东西赎回来,难道一定要我们两个老骨头从牙缝里省钱去赎那些首饰?”江老太太又生一计,她今天一定要江北战出血,不然,她心里就痛快。
“看来这个家真的容不下我们了,南征、何欢、北战,我们走。”张含站起来,拉着儿子媳妇就要走。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的首饰是因为什么当出去的?难道大房的事就一定要他们来买单?江河是她的儿子,他愿意给她当牛做马她管不了,但她决不让自己的儿子再给他们做牛马,不然,她宁可带着儿子媳妇走出江家。
“张含,你先等等,听我说完,如果你们还要走,我决不阻拦。”江老爷子没想到他好不容易熄了火,他老伴一句话又前功尽弃了。
他们把家传的宝物都偷偷的给了大房,没有给他们留下一星半点,他们二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不会舒服,毕竟他们也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东西也有他们的一份,现在他的老伴又以孝相挟,逼江北战给她赎回为了给二房筹钱而当掉了首饰,别人如何能忍受?
“爸爸,您说。”张含对江老爷子还是比较尊重的,他发了话,她不能不给面子,只得停下了脚步。
“张含,我知道,那些首饰是为了给江一民筹药费当掉的,于情于理都没有让北战拿钱赎的道理,我也没打算让你们出这笔钱,今天你妈妈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没想明白才说出这样的话,你就当没听到,你放心,这样的话我们决不说第二次。”江老爷子轻言细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