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淮不想欠她的,她明白了。
他走后,萧乐晚打开信件,前面的内容皆是调情。
只有最后一句,定王说:春闱之事,已知会礼部尚书,如此大恩,婉婉今日定会好好伺候本王的吧!
萧乐晚想了想。还是出门去了书房,又将信交给了沈听淮,“礼部尚书是定王的人。”
沈听淮拆开信封扫了一眼,说:“嗯,春闱的主考官么,他还不配。”
有这句话,萧乐晚就放心了。
祝融才有多少学问,萧乐晚清楚,能上乡试的榜都勉强,绝对过不了会试,
若是祝融才凭借作弊一路杀到殿前,得了皇上的亲眼做了京官,对萧家而言绝不是好事。
她可以与祝融才河水不犯井水,前提是与祝融才一家生死不见。
可如今,祝融才得了定王的眼,必然是要留在京城。
他们一家可以为了钱财杀害亲姐。
若是不见面便算了,若是见面必然不会放过萧家,总有一家小人盯着不是好事,她必须早做打算。
太子也不希望定王的人入殿朝见吧!
回了锦绣堂,萧乐晚又亲自写了一封信陈明定王与婉婉苟且的事实与地点送去给萧家。
若是祝融才一家逼人太甚,太子不护萧家,那便鱼死网破,祝家与定王的的丑事爆出,自然有人推波助澜。
她将底牌交给萧家,想必萧青山知道怎么做。
去洛河的时间定在七日后,萧乐晚收拾好东西出来时,沈听淮正好上了马车。
萧乐晚疑惑的看了看,确定只有一辆马车后,走上前问木易,“我与沈大人同乘?行礼如何办?”
木易点点头,按照沈听淮吩咐的交代道:“大人交代,夫人不必带侍女也不必带不重要的东西,路途遥远,恐有变数还是不要招摇的好。”
萧乐晚转头看向剑兰,她摇了摇头,“小姐,你向沈大人求求情,从小到大奴婢都没离开过您身边,这次奴婢也不想您一个人……”
“剑兰,你回去吧!”
萧乐晚打断了她的话,“回萧府,照顾好父亲母亲。”
这一路或许会有危险,剑兰与自己都不会武功,若是遇到危险木易,想要两人都脱身,恐怕也不容易。
剑兰向来以萧乐晚的命令唯首是瞻,如今只有失落的点头,目送着萧乐晚上了马车。
萧乐晚刚掀开帘子,还没踏进去,外面的木易就拍响了马鞭。
马车朝前奔去,萧乐晚也顺利地扑倒了沈听淮。
沈听淮眼眸深邃如墨,他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萧乐晚急忙起身,脸颊微红,却对上沈听淮那嘲讽的眼神,慌乱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听淮冷哼一声,没说什么,掀开帘子懒洋洋地依靠在马车壁上,瞥了外面一眼就将帘子放下,闭上了眼。
萧乐晚坐稳后,还是觉得沈听淮讥诮的眼神太过嘲弄。
再次解释道:“方才是木易突然驾车,我才会扑倒在你身上。”
沈听淮嘴角勾起弧度,眼睛却没睁开,“车厢内那么宽敞,你不偏不倚就铺在我身上?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见多了,她们的举动都与你差不多,只是嘴没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