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那些黑暗意识都偷偷摸摸的溜出来去吸收能量，裴周妄不动声色的将他们藏在了袖子下头，可它们就是摇头晃脑的冒出脑袋，然后在地面上缭绕。
裴周妄有些又局促地开口了：“……清疏我真的没关系，不用浪费钱，反正医生都说自己能好，要不我们把药退了吧？”
乔清疏抽了抽唇。
她审视地看着男主，在目光落在对方的身破破烂烂的，足以吸引周围人的服装上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泄气。
“虽然我们不太富有，但是不至于连药都买不起，裴周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想。”乔清疏语气变得更强硬了一些，她将那些药提了起来，抓着裴周妄的手就是朝着外头走。
裴周妄眯了眯眼，指腹微微的弯曲了一下，明明只是蹭到乔清疏的衣角，他那通身的冰冷气息，却突然地消散了一些。
尤其是被乔清疏握住手，他那来到医院的不悦心情也逐渐的趋向于波澜。
……被牵了手了。
裴周妄抬了抬手，似是要挣脱，可他就看到乔清疏脸上的神情似乎要比之前在小巷子里的时候来的更加生气了。
他仅仅是挣扎了一下就被乔清疏抓的更紧了一些，裴周妄目光微微垂落，发现自己的手腕处都被抓红了。
他终于是不再挣扎了。
那能一只手指捏死一个旧日支配者的手在乔清疏手心是那样的柔弱无力，就和残了一样。
黑暗意识不甘心的想要涌上去，可却被裴周妄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毫不留情的打掉了。
‘滚。’裴周妄的语气很平，但确实带着极强的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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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色的线条有些可怜兮兮地扑腾到了地上，甚至还被那些一无所知的人类踩了好多脚。
黑暗意识：qaq
甚至一辆120急救车车急匆匆地路过，又是无数的人踩过了黑暗意识的虚无脸。
黑暗意识：“……”扭曲攀爬jpg.
车辆呼呼的开，乔清疏一直坐在车里没有说话，而她也早早的放开了裴周妄的手，脸朝着窗外的试图让风吹的自己冷静一些。
其实她更应该做的是尊重他人命运，完善自我美好人生……
可对上，裴周妄这心怎么都硬不下来。
司机师傅眼观鼻鼻观心的，呵了一下笑了。
嚯！小情侣吵架了。
还是冷战。
当然他也不触霉头，只是以最快的速度行驶着，然后将几人送回了小区门口。
乔清疏一直一个人往前，而裴周妄一直在后台默默又不近不远地跟着。
她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能透过地上的影子看到后面的人一直跟着，看着还有些无促。
裴周妄的确有些不安，甚至有些茫然。
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他没有在任何地方说谎，而一直以来说的也确实都是真心话，乔清疏为什么生气？
那些混混揍自己是真的，想要把梦魇带回去当宠物也是真的，自己身上受的伤不严重，不需要涂药，也是真的——
裴周妄总觉得人类的方方面面还有许多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
他很为难又纠结。
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