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才有人喃喃开口。
“我眼花了吗？”
“秦天竟然赢了？”
台上围观之人，快惊掉了下巴。
青云宗的天纵奇才少宗主林天竟然败了！
掌控重瞳禁术的少宗主林天，竟然连秦天的一剑都没接住。
一个筑基期都没达到的小修士，越级对战还赢了？
这世界魔幻了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林天的身上。
秦天神色淡漠，逼近狼狈的林天。
“林天，我说过，昨日之辱，今日我必讨回！”
林天脸色苍白，嘴角血迹斑斑，眼里的怨毒恨不得把秦天给一口吞掉。
“林天，你赢了又怎么样？你的女人不还是主动倒贴，由我享用？你的重瞳还不是被我生生挖出来了？”
“就算你打败了我又怎么样？你不照样不敢拿我怎么样？废物！哈哈！”
字字句句全都是挑衅。
要是一天前，面对林天这样的羞辱，他的确无可奈何。
但……
现在不一样了。
比武场上，不分生死。
秦天眸光冰寒。
林天似有察觉，笑声止住。
“你想干什么？”
秦天勾起唇角，手掌一翻，取出了一把匕首。
“当然让重瞳物归原主！”
话音落下，秦天手掌翻出，灵力化劲，生生剜出了重瞳，随即用秘术拍入自己眼中。
“啊！”
林天凄惨叫声传开。
他捂住双眼，恐惧又怨恨：“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两人距离很近，秦天出手极快。
等看台上的宗主林钟察觉，自己的儿子双眼已经变得空荡荡了。
“秦天，你竟敢当众行凶，伤害同门！”
“找死！”
说着，他大手拍落，朝着秦天落下。
顿时无形的威压笼罩，如山岳压身。
秦天长身挺立，双手撑天，心寒不止。
昨日他受人欺辱，挖去双眼，被林天生生折磨。
宗门之人，无人管，无人问。
乱葬岗上，亡者无数，从未有人管过他们冤不冤屈。
林天嚣张跋扈，玩弄女弟子，随意抢夺同门宝物，肆意杀戮，甚至还用仙鹤为非作歹，无人过问。
而现在，他正常切磋，林天又未曾认输，偏他就犯了死罪？
这是什么道理？
秦天倾尽全力，目光直射宗主林钟，声声泣血。
“我与林天宗门切磋，何罪之有？”
林钟哪里想到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竟然还敢当众顶撞他，心头杀意更浓。
威压施展，压迫力更强。
感受着周身的压迫力加重，秦天手臂半弯，额头青筋暴起，依旧死命地撑着。
胸腔之内，鲜血躁动，喉头一阵腥甜，眼神却依旧万分坚定。
“敢问宗主，我取回重瞳，是物归原主，何罪之有？”
清朗的声音在山门之内响彻。
围观的弟子都被这声音震惊，不可思议地望着那道依旧挺拔的身影。
有人忍不住劝道：“秦天，宗主震怒，你快认个错吧？”
林钟冷笑一声：“好！真是好得很！死到临头，竟还敢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