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奶奶一把将裴梦泽拉到身后护着道:
“梦泽是我认的干孙女,我和老头子最难的时候就是她在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谁敢欺负梦泽就是和我过不去。”
余老挡在余奶奶面前道:
“我和老伴吃黑面糊糊,几乎断顿没粮食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们生病几乎断气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如果不是梦泽,我和老伴根本看不见今天的太阳,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一旦被我发现你们用在梦泽身上,别怪我不客气。”
余老的长子余鹏顺眼睛滴溜一转,立即换上谄媚的笑脸,站起来走到裴梦泽面前道:
“你叫梦泽是吗?太感谢你帮忙照顾我爸妈,以后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你说一声,叔叔能做的一定义不容辞。”
话说的真漂亮,不过前提是能做的才会义不容辞,不管什么事找到余鹏顺他都可以用能力有限给推诿掉。
这种人裴梦泽见得太多,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
余老的三儿子余鹏安顺势站起来,跟着哥哥一起把裴梦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当着二老的面,极尽讨好和谄媚。
余芳错愕了一瞬,变脸比翻书还快,换上一副夸张的笑脸一拍巴掌连连道歉:
“看我,没了解清楚情况胡乱指责,也是我太着急爸妈的身体状况才会口不择言,还请梦泽同志见谅。”
余鹏顺推开余芳堆着笑自来熟道:
“叫什么同志,显得生分了不是,应该叫大侄女,以后在沪城大伯照着你。”
余鹏安不甘示弱忙拍着胸脯表态:
“三叔在沪城还算能说上几句话,以后有事儿找三叔。”
“够了。”
余老看不下去三个儿女惺惺作态怒喝一声撵人:
“既然你们说得上话,为什么在我和你们妈妈落难时,落井下石举报我们,帮着坏人抽我们鞭子,还直接登报跟我们断绝关系?”
余奶奶想起当年的事情更是心寒:
“其实我能理解你们登报,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用鞭子抽打我和你们的爸爸,更不该编造谎言举报我们,把我们往死里陷害,这些年你们得到了什么?”
“妈?”
余芳嘴唇颤抖,眼眶瞬间红了,喉头哽咽地指着余鹏顺:
“都是大哥让我们这样做的,大哥说,想要保住我们的孩子不下放就只能对爸妈狠一点,家里的东西肯定保不住了,但是孩子们不能出事对不对?”
余鹏顺双眼圆瞪,一把拉过裴梦泽:
“大侄女,你来评一评理,我当年说要保住孩子,就必须舍掉些东西,并没有说要舍弃爸妈,他们自己作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余鹏安立即出言反驳,拉着裴梦泽也要她断公道。
贺巧匠和鲁班裁缝都看不下去,刚想出言打断,便听裴梦泽道:
“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今天的行为我全都尽收眼底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