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诊室门被人一脚踢开,椅子上坐着的医生看到走进来的男人,穿着他的白大褂,面容阴冷。
他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壮汉,只一眼,那大花臂都让他心惊肉跳,更别提腰后抵着的枪。
他只是老老实实值夜班,怎地遇上个好看的地痞,竟然拿着枪支只为要一件医生制服。
现在那地痞回来了,他的汗阵阵发冷。
沈樾将身上的制服脱下来,丢在桌子上,面无表情道谢:“谢了。”
程重把枪口往前推了点,感觉到对方的颤抖,低声威胁道:“今晚的事不许往外透露一个字。”
医生吓都吓死了,一件衣服而已,他多的是,没什么可往外说的。
这俩人离开后,留下一个看起来很有分量的信封
医生打开信封,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
过度惊吓后,这份惊喜有些可爱。
……
医院地下停车场,程重打开车门,沈樾坐上去。
口袋里的东西硌得慌,沈樾掏出来扔在一旁座位上。
程重扫了眼,不解道:“二少爷,没有找到五月小姐吗?怎么钱包还在这里?”
今天,他带着几个弟兄在圣澜酒店查监控、查问工作人员,总算找到五月小姐口中跟二少爷一模一样的那只钱包。
刚找到,打算第二天给五月小姐送过去。
睡得正香时,接到二少爷的电话让他把钱包送过去,二少爷要亲自问问五月小姐,钱包的来历。
这二少爷越发奇怪了,送个钱包而已,非得挟持人家医生只为要一件白大褂。
这白大褂也穿了,到头来,钱包还在口袋里揣着。
真是搞不懂。
沈樾后仰靠着,不理他的话,直接下达任务:“去罗坪私人机场。”
罗坪机场是一座单独航线的私人机场,主要供西京和榕城之间的飞机往返。
“二少爷是打算连夜去西京?”
“嗯,既然求证过线报的真实性,就不要耽误时间,早一步拿到那块地,我们不能等大哥把那条残腿伸到西京才反应。”
“是。”
“那五月小姐这边……”程重从中视镜看到沈樾疲累不堪,手指在那只钱包上摩挲。
“不管她。”
沈樾没忘了刚才她说的话,不让他插手她家的事,意思是她有多少男人,他都没资格管。
下车时,程重打开车内存储室,取出一盒烟,没留神有东西掉出来。
沈樾掀开眼皮瞧过去,是一只老年人用的针织包。
“这包是方家老太太那个?”
程重捡起来重新塞回去,“是的,里面没多少钱,只有一块表,那表看着也不值钱,不算我讹钱。”
“那老太太偷偷送给闫大夫的钱没暖热,不就到你手里了?”沈樾点破他。
程重咬着烟嘴傻傻笑了:“跟着二少爷,总能捡到边角料。”
“走吧,这一趟也少不了你的。”
……
病房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被大嗓门炸得七零八散。
“住什么住!我要出院!五月你别听方葛的,赶紧叫车,我们回家!”方艳春扯掉手背上的输液管,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病房里还住着其他人,有小孩子被她的声音惊醒,大哭起来。
五月抱歉地对其他人微微颔首,走到方葛面前,掏出刚才写好的话。
「干妈讳疾忌医,咱们不如先不办婚礼,用剩下的钱让干妈做手术吧。」
方葛也想给母亲做手术,但是一个心脏搭桥手术需要那么多钱,再说,他已经迫不及待跟五月办婚事。
“家里一向是我妈拿主意,这次也让她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