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儿，坐。”
“母妃，父皇当真要为儿臣选正妃吗，可现在太子殿下还未成亲，这于理不合。”
墨兰溪倒好茶，放在宇文暄面前。
“压一压，太子选妃是为了与长孙家联姻，你选妃是为了选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后，但顾家小姐不合适。”
昨夜，关于顾千欢的一应消息早已送入清岚殿跟勤政殿，最明显的一个事实，顾千欢不适合晋王正妃之位。
宇文暄面色暗淡，他不明白为何两情相悦也不能成为夫妻。
“暄儿，且不论王妃家世最低也要正四品，顾家不过六品，再者顾家小姐一直养在乡下，从未学习过诗书礼仪，与你并不合适。”
生于皇家，就是有百般的无奈。
私心而言，墨兰溪并不希望宇文暄娶一个毫无家世的女子，那样对宇文暄、对未来的王妃都不是什么好事。没有家世的皇后，不仅压不住后宫嫔妃，一旦失去君王的宠爱，便会陷入绝境。
“可是，儿臣真的喜欢顾家小姐，求母妃成全。”
“勿要意气用事，母妃不会逼你去娶墨孟两家的女儿，可顾家小姐只能做你的侧妃，她的家世做个侧妃已经是恩典，暄儿，记得你的身份。”
话落，宇文暄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不是不知道以顾千欢的身份绝无晋王正妃的可能，可他就是不死心，就是想来求一求母妃。
“好，儿臣多谢母妃恩典，儿臣会给顾家小姐一个侧妃之位，王妃的人选但凭父皇母妃做主。”
墨兰溪不忍看宇文暄如此落寞，安慰道。
“这是母妃能为你做的最大让步，三日后，母妃会以赏花宴的由头遍邀京城贵女，彼时你选一选相中的女子。”
“是，儿臣告退。”
窗外，雨声潺潺，宇文暄离开时未曾打伞，任由雨水打湿衣襟，如此才能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