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幅父慈女孝的画面。
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亲生的呢。
云桃鸢已经猜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将包裹在桌上一放,说道:“这是老夫人让我送过来的,顺便让我瞧瞧,你好不好。”
云恒脸上的笑立刻回落,冷硬地回:“好得很,还死不了!”
云恒还在记恨那天云桃鸢在早膳上的所作所为。
他好容易才得了这样一桩差事,云桃鸢不帮衬着也就算了,竟还唱衰!
真是岂有此理!
云桃鸢嗯了一声,说:“那我走了。”
云恒骤然瞪大了眼,怒声说道:“你祖母让你来看我,你便是这样看的?!”
云桃鸢回头,似笑非笑地往云无忧身上看了一眼,说道:“父亲有更好的女儿,我这个多余的,自然退位让贤。”
云无忧可算是找着机会了,可怜兮兮的说:“都是我的不是……鸢儿,我无意同你争抢,前几日我都是这个时候来看望父亲的,只是没想到今日你要来……”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云桃鸢对云恒不上心。
云桃鸢说:“我确实没打算来,今日前来,只想说几句。”
她看向云无忧,说:“不该揽的功劳,别随意往自己身上揽,迟早会害死你。”
又看向云恒,道:“一切小心,我还不想被你连累。”
“你!!”
云恒要气炸了,指着云桃鸢,气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该说的都说了,云桃鸢走了出去。
出门了还能听见云恒在里面的怒吼:“等我回去,定然要好好治治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等在门口的萧平谨也听见了,担忧地往里看了一眼。
云桃鸢道:“没事,他就这样,暴躁易怒,过会儿就好了。”
萧平谨便没了言语,说:“云朵儿,我送你回去。”
云桃鸢拒绝:“不必,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萧平谨神情落寞了下来。
云桃鸢脚步定了定,说:“萧世子,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人总要往前看的。沉溺过去,只会埋葬了自己。”
话罢,她毫不留恋的离开。
仿佛要将那些灰暗的过去通通甩开。
被丢在原地的,只有萧平谨一人。
***
悦容轩。
富晖坐在靠椅边上,眼神迷离,浑身都是酒气,如同一滩软泥一般。
他面前是一群衣衫朴素,皮肤黢黑的汉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