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予有些浑浊的眼神清明了些,看向南雅,南雅此刻眼里泪光闪烁,却坚韧地含在红红的眼圈里没有滴落。
姚舒予又环顾四周,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都在看季家葬礼这场大戏。
姚舒予拉住南雅的手借力又站直了身体,伸手在南雅的手背上慈爱地拍了拍。
守住季家的体面,两个人相依靠着从教堂向墓地走去。
宾客中很多人看到了姚舒予和南雅的互动,有人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和季夫人走得那么近?”
“季聿风的遗孀吗?”
帽子上的黑纱遮住了南雅的大半脸颊,更平添了几分优雅和神秘。
白清也看到两人的互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粉饰过去,转为悲伤。
墓地里,只剩下了季家人。
季林和姚舒予祭拜完,季宥文和姚舒予也上前敬献了鲜花。
季宥文俯身拍着季聿风的墓碑,语重心长地说:“聿风,放心,大哥会照顾好爸妈,维护好季家,把你的那一份一起。大哥会永远记着你,别有牵挂。你是季家的福星,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季家逢凶化吉。”
南雅最后一个走上前祭拜。
她躬身走近,蹲在墓碑旁,用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季聿风三个字,“对不起,季聿风,此生已不复相见,愿你。。”
南雅的声音很轻,就像恋人间的耳语。
季宥文的眼里一片幽暗,因为此刻南雅看起来就像是在告别挚爱的恋人。
葬礼结束,姚舒予把一只血檀手串交到南雅手里,“这是小聿贴身佩戴的东西,是他唯一的遗物,你留下做个纪念吧。”说着姚舒予又抽泣起来。
南雅艰难地接过那串血檀手串,曾在江北流传过,季聿风一直带着一串珍贵的血檀手串,所以很多时候人们也称他为“檀少”。
这东西太过珍贵,南雅握在手里沉重如千金。
白清也搀扶着姚舒予离去,愣在原地有些恍惚的南雅落了单。
周围已空无一人,季宥文的手搂过南雅的细腰,把人拥在怀里。
“哭得这么伤心,戏很到位。”男人嘲讽地说。
南雅此刻无心应付季宥文,眼皮都没抬,冷冷地怼了一句:“不及季大少爷,好一出兄弟情深。”
季宥文不满南雅的冷漠,伸手粗鲁地捏住南雅的下巴,强制女人看向自己。
因为痛哭,南雅的眼周嫣红,隔着黑纱更显妩媚。
季宥文抬手,食指勾起黑纱,吻上了南雅的眼尾,尽显温柔缱绻。
此刻季宥文拥着南雅与墓碑相向而立,吻落下的同时,季宥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墓碑上“季聿风”三个字,眼神里充满了张扬和狂妄。
南雅欲挣脱。
“别惊扰了其他人,他们还没走远。”季宥文温热的唇滑向南雅的耳边,在南雅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啊。。。”南雅痛得低呼出声。
“惩罚你和个死人眉来眼去。”季宥文在耳边警告。
“疯子。。。”南雅用力推开季宥文快步追向季家人离去的方向。
季宥文戏谑地扫了一眼季聿风的墓碑:“老二,你的一切现在都归我了。”说完头也不回,潇洒地离开了墓地。